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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星盘弈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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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风隐?”烈如秋着实意外,公子惜提到的人会是她,那个擅长隐匿术与凝魂箭的御风堂弟子,他不解地问道:“莫非她和齐予安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渊源?而且那日晚宴并未见到云风隐,她应该没有来圣都吧?”

公子惜摇着头解释:“云风隐因藏匿齐自诺与言靖哲的行踪,被总督苏辞羽囚禁在天牢里,原本打算先废除她的修为,再处以斩刑。不曾料想云风隐失去修为后,有一神秘人物将其劫走,至今不知下落。”

“越狱了?”烈如秋意味深长地睃了公子惜一眼,“难道连悟先生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此等小人物的行踪怎么会让师尊劳心?”公子惜不以为然地说道:“此前,我观圣主对云风隐似乎心存不忍,试图留其一命。既然她已经被废除修为,纵使逃走亦无关紧要。我想不如卖给人情给御风堂,就教苏辞羽将此事结案,同时封禁消息,不再予以追究。”

“仅是废了修为……”烈如秋想了想,又问:“云风隐逃离天牢的事既然并未公开,那么御风堂是否知道内情呢?”

“应该不知道。你可向齐予安暗示云风隐仍在人世,或许能够换取他的善意。”公子惜如此慷慨地将这事和盘托出,当然有自己的打算。如果能让烈如秋彻底放下执念,相信天君仅是一缕神魂,尽快想办法找回沐天落的真身,像云风隐这样的无名小辈,御心族是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

烈如秋不作他想,依了公子惜的建议再次修书一封。次日午时,托人送到齐予安的手中。

这是齐予安收到的第四封书信。其实他也想不明白,为何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几次三番地邀请自己共进晚膳。

原本,他与烈如秋没有任何瓜葛,谈不上好恶。只是他二人的相遇实不凑巧,恰好在那时节,他的齐溢大哥惨死在眼前。

自家族遭遇巨变,全族流放至远离圣都的东部边陲,禁居在偏远贫瘠之地,家主失去音讯,昔日威风八面的齐家已经变作沾染恶名的罪族。

这几个月的时间里,齐予安不得不背负起家主的重责,在几个忠于本家的长辈帮助下,勉强维系着数百人的日常营生,不至急速潦倒败落。

帝宫已有明诏,齐自诺是与妖族一同逃离圣都的,这事瞒不了任何人。作为战神之后,家门中竟然有人与妖族扯上关系,这可算得上是奇耻大辱。家族中已经有不少人对这位昔日的家主心生怨念,将齐氏一族的败落全数归责于齐自诺这一脉。

齐予安能暂坐家主之位,是因为他当着全族人的面立下重誓,明言立志夺得天试头名以此重振家门,绝不与妖族有任何牵连,这才勉强说服其他几脉的长者,给了他一年的时间。

既然已经将所有的希望寄托于天试,齐予安一改往日的惰怠,敛尽纨绔之气,一心闭门修行。

齐家来到望旸庄园的除了齐予安,还有他的两个弟弟:齐予宁与齐予宗,以及府上家将的五个子嗣,在所有的人族世家当中,人数当居首位。

只是齐予安万万没有想到天试竟然以六艺为首,而不是仅仅比试修为。礼试过后,齐家八人的评定皆是中下,这让齐家人的情绪更为抑郁。

因而这四封书信,自然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齐予安根本不想和神域的人有什么瓜葛,父亲已经选择站在与天君对立的那一面,如果自己再去与天族交好……他不希望齐家给世人留下墙头草的印象。

他没有拆开书信,随手将锦帛扔到一旁的茶案上,却被刚好进门的齐予宁看到,好奇地问道:“兄长,这是什么人送来的信?你怎么都不拆开来看看?咦?又是这种蜡封,好奇怪的纹样!这是第……四封了吧?这人到底是谁啊?”

齐予安皱着眉头,不屑地说道:“那人是天君身边的仆从,几次邀请我同进晚膳都被我拒绝了。”

“天君的仆从啊!”虽说齐予宁已满十五岁,但是向来超脱,对朝堂之事丝毫不感兴趣,一心宅在家中,只好花鸟书画这类的风雅之物。“兄长,你这样多次拒绝也不太妥当吧?说不定,天君有意与我家修好呢?”

“呵!”齐予安冷笑一声,“有些东西是修不好的。”

齐予宁见惯了兄长的这般态度,自顾自地将锦帛翻来倒去地仔细打量,口中言道:“既然兄长已经决意拒绝,那我能看看他说了些什么吗?他竟然能让你这么反感。”

“随便你。你看过后正好动动脑子,替我想一个拒绝的由头。”

齐予宁拆开蜡封,“哈哈,兄长倒是挺会支使人的……咦?这句话倒是蹊跷……云散风隐?难道是指……”

“指什么?”一听到云散风隐这几个字,齐予安果然一惊,催促道:“信中说了什么?”

“他邀请兄长今日酉时赴晟晓阁共进晚膳,而后无端地写了一句‘云散星匿尚有魂,风隐香消却未殒’。”齐予宁同样震惊,将书信递给齐予安,猜测道:“兄长,看这字里行间的意思,莫不是暗指隐姐姐尚在人世?”

齐予安一把拽过锦帛,瞪圆杏眼仔仔细细地将书信一字一句地看过,心忽而腾起一线希望:或许小隐真的没有死?可是,这人邀我面谈又是什么用意呢?以小隐的生死作要挟?他能要挟我做什么呢?如今我齐家还拥有什么?

齐予宁见他面色青白不定,有些担忧地问道:“兄长,你看这信……你要去晟晓阁吗?”

齐予安将锦帛捏成一团,暗聚气息,一道天罡之气从掌心升起,将锦帛化作一缕青烟。他低声嘱咐道:“予宁,书信的内容切记要保密,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至于这个晚膳……”他犹豫片刻,暗下决心,说道:“我就去一趟,且看他如何说。”

“兄长放心,这信里面的内容,我就让它烂在肚子里面。哦对了!下午还有书试,你可别教此事分了心!”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大哥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分了心?”齐予安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行了,你去把他们几个都喊过来,咱们一起早早吃过午饭,休整妥当,好好应试!此次务必都要拿到优等!”

临近酉时,晟晓阁。

下午的书试早已结束,烈如秋跟着神魂一同离开顶层平台。回到一楼的正厅,瞧着外面飘扬的飞雪,烈如秋忍不住感叹:“来到圣都这几日天天飘雪,倒是稀奇。那些在北方住惯了的人还好说,却不知道师兄和师侄他们能不能忍受这般湿冷。”

“既是修习炽息之人,怎会畏惧些许寒冻?”神魂端坐在一旁的软榻上,十分随意地接了一句。

烈如秋回头瞟了一眼,反驳道:“忍受不等于畏惧。我的意思是他们会感觉不习惯,不喜爱,不舒服……又不是说会畏惧。”他在一旁坐下,轻扬剑眉,别有用心地讥讽道:“当然你是感受不到什么是喜爱什么是厌恶的。”

“你可以去看望他们,有任何不适之处都可令天魄族人改善。”

烈如秋眯着眼打量着神魂,忽而说道:“你说的这句话比连日飞雪更让人称奇,居然还有点儿人味。”

“让宾客考生居行适逸,不因身外琐事扰了天试,乃是天魄族人的职责所在。你若是放心不下,此刻便去探视罢。”

“职责所在……”提起天魄族,烈如秋那是真的服气,“算了,有天魄族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天落,许久没有与你弈棋了,要不要来一局?”

“本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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