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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圣主摆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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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如秋皱着眉头勉强吃了这一口,还是放下了玉勺。

侍女只道是公子不爱水产河腥之味,便说道:“公子若是不喜欢吃鱼虾,不妨尝一尝这道菜。”

她端来一个玉碟,碟中盛满青翠之物,“公子,此菜名曰‘月桂焗笋’。所谓月桂,正是产自圣都盛名远扬的桂花糖,香甜浓郁,色泽如同银屑,采自极品银桂,自有一道清雅的气质。青笋是今年入冬后新长的冬笋,鲜嫩清脆。圣都四季皆有笋,今冬风雪中生长的笋子更为难得。这道菜是说生在富贵中的人亦不能忘记奋发上进。”

烈如秋一听“香甜浓郁”四个字就没了兴趣,摇着头推开玉碟。

侍女将月桂焗笋放回原处,并不气馁,换了另一样端到近前,只见玉碟中一张青翠的叶子包裹着某物。

“公子,此菜名叫‘芙蓉袊凤’。所谓芙蓉是指今年夏日新鲜的荷叶,而袊凤指的是仔鸡,用少许雪盐腌制后包裹在荷叶中,而后滚上洁净的泥浆,放置在炭火中慢烤半个时辰,除去泥壳后荷叶仍能保持青翠之色。”

侍女口中说着话,双手以玉箸侍弄着,待荷叶展开,肉香夹裹着清淡之气四溢开来。

她拈取一块白润的鸡肉放在烈如秋面前的玉碟中,接着说道:“用这种方法烹制的鸡肉,既保持了原本的鲜美,又浸入了荷叶的香气,有一种质朴的味道。这原本是街头流离之人的手法,被帝宫的御厨改进后定为家宴菜品,喻义本族后代务必要挂念百姓的艰辛。”

听着侍女的一番念叨,烈如秋总算动了玉箸。鸡肉虽然没有甜腻,却清淡得如同嚼蜡一般。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心想真是白白浪费了一只仔鸡。

眼见公子仍是不喜,侍女将此菜端远,拎来一个小巧的竹篮,揭开锦帛,用银镊子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圆饼,“这是‘酥油玉饼’,传承已经超过百年。话说在圣天元年之前,天下战乱不断,凡界四大望族引领无数英才,不顾生死抵御妖族的侵略欺压。而这小小的玉饼,正是司马家留守隐匿处的女眷创制的干粮,味道甘甜,小小一块就能充饥裹腹,而且久存不腐,后来被神域的圣祖推而广之,成为那时的战粮。”

烈如秋有些震惊地接过小饼,听着侍女继续说道:“帝宫家宴,主食必有这酥油玉饼,时时提醒后人不忘创立基业的艰难。”

烈如秋细细端详手中的玉饼,不禁生出些感慨,小小地咬了一口,酥脆香甜,完全不似干粮这种粗食,更像是温柔乡里带着胭脂气的富贵点心。

侍女趁着烈如秋品着玉饼,取了一只玉碗拾起汤匙,在一尊脂玉汤罐里舀起满满一勺,“这是‘酒酿糯团’,糯米辅以酒曲发酵,取出米汁为汤,另以糯米磨粉制成米浆,以红豆沙蜜为馅,搓成团子后与米汁熬煮,配玉饼共食。俗话说,红豆最为相思,此汤寓意团圆,珍惜眼前人。”

好吧,又是甜的……烈如秋勉强吞下口中的香饼,将剩余的小饼放回玉碟,推开盛着糯团的玉碗,颇为厌烦地说道:“受教了。”

(烈如秋推开玉碗,说道:“道理我都懂,现在是不是可以拿出我的老干妈了?”^-^)

“公子,依帝宫家宴之规,席宴上断不可随意停箸,避食不用亦是大忌……”她犹豫着偷瞥了一眼神魂,大着胆子继续说道:“世家望族的子嗣当受家训。”

烈如秋不屑地说道:“我并非世家子嗣,自然不必受此约束。”

听及此言,侍女忽而跪伏于地,颤声谏言:“公子虽然不是世家子嗣,却深受君尊圣主的器重,言谈举止理当成为天下修行少年的楷模。圣主专为公子设宴,万万不可敷衍,否则……否则婢女……”

不用侍女明说,烈如秋也能听懂。他心中不忍,便找了一个由头,“既是宴席,岂能独自享用?形单影只,故而食之无味。”

“这……”侍女低着头,没了主意。

烈如秋横眼望向一旁的神魂,那个身影好似心魂离窍一般,对他二人的言谈不闻不问,着实猜不透是何用意。他忽而恶作心起,别有用心地言道:“圣主,如此佳肴,您不尝一尝吗?”

神魂应道:“本君不食凡人之物。”

“切!”烈如秋冷笑几声,“装模作样!”

正在僵持之际,听到厅堂大门叩响数声,而后缓缓开启,竟然是公子惜带着一身风雪匆匆而来。

大门轻合,公子惜跪拜于地,口中问道:“君尊急召,不知所为何事?”

神魂淡淡言道:“自今日起,一日三餐,你须陪伴知秋公子用膳,教他领略圣都的美食。”言罢,甩袖离去。

公子惜站起身,面带疑惑地瞅着神魂身形消失的方向,紧紧皱起眉头。

烈如秋没想到神魂“急召”公子惜抛下天试的大事匆匆赶来,仅仅是为了“陪”自己吃饭。

“惜大哥,请坐吧!”烈如秋再怎么无奈烦躁,也不能迁怒于人。

公子惜转过身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心中明白了大半,苦笑一声:“我说知秋公子啊,圣主之令向来说一不二。昨晚你已经证实真伪,今日又何必忤逆他的好意?”

“好意?”烈如秋有点茫然地说道:“他哪有什么好意?我又没有忤逆过他。倒是他平白无故地,突然要我做什么琴师考官,我还不是一样听从他了。”

公子惜摆了摆手,对仍然埋头跪在地上的侍女说道:“我与知秋公子二人用膳,不必循规拘礼,你且起身退下罢。”

侍女巴不得赶紧离开,连忙施礼言谢仓促离去。

公子惜自斟热茶浅饮一口,回味片刻后问道:“你可有什么打算?”

“啊?”一听提起这事,烈如秋再度燃起无名之火,“这缕神魂油盐不进,喜怒不知,无所畏惧,不近人情,我哪里能有什么打算?”

公子惜摇着头笑了笑,抬手将烈如秋面前的玉碗召到面前,拾起玉匙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烈如秋不免心急,呛声言道:“惜大哥真是好兴致,都到这般田地了还能吃得下去。”

公子惜细嚼慢咽,半晌后才回道:“帝宫御厨亲自炖煮的酒酿糯团,可不是寻常之物。”

“光是听这名字就已经甜腻得想吐,亏你还能咽得下去。”烈如秋没好气地啐道。

公子惜将一碗糯团吃得干净,取出绫帕抹了抹嘴角,“天试尚有时日,你不必心急,凡事只需依着神魂即可,他并不会令你去做不可为之事。”

烈如秋正要争辩,公子惜摇了摇头,紧接着说道:“无论是沐天落还是神魂都对天试十分看重,你不妨多用些心思在此。”

“天试?我是真的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个……”

公子惜笑问:“你身上带着金珠吗?”

“金珠?”烈如秋想起胸襟内有一袋金珠,那还是在去泠曙山之前沐天落交给他的。“当然有,有什么用处?”

“下注。”

“赌谁?”这该死的好奇心,再次让烈如秋抛开了烦恼,“惜大哥,你该不会是要向我泄露考生的实力吧?”

公子惜正颜说道:“休要胡说!我只是依照柳溪庄的预测给你一点建议罢了。借着钱庄的赌局,你或许能找到旁观天试的乐趣。”

“什么建议?”

“赌头甲之名,”公子惜毫不顾忌地说道:“但是,你务必要去华茂庄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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