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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王府宴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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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伯伯还是这么健朗呀!”烈如秋笑嘻嘻地走上前,“这么些年您都不来憩霞镇看看,先生总是念叨您呢!”

“嗯。”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凌燕归很难端起长辈的架子,再看到这张俊美清瘦的脸上洋溢着明媚的暖意,方才想好的一席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烈如秋扶着凌燕归坐下,嘴里还在不停地絮叨,嚷嚷着说要去凌霄宫玩玩。直到门外有人高呼一声:“王妃驾到!”

进来的却有四人。

平王妃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一子一女,正是世子平菡杋与次女平菡柔,身侧乃是齐自语。

平菡林刚刚开口介绍了众人身份,齐自语先是一怔,转而喝道:“烈如秋!竟是尔等恶徒!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还敢现身!”

烈如秋没料到遭到一通骂,定了定神,揖手言道:“晚生从未作恶,有何不敢现身的?”

“你!”齐自语拨开身前数人,横眉怒斥:“修习鬼道,驱尸纵恶,草菅人命,勾结妖族,这些还不算作恶吗?”

这时,平王妃拉住齐自语,一副疾首蹙额的模样,低声劝道:“人非圣贤,孰人无过?烈公子亦是一时走错了路,若能悔改,善莫大焉。妹妹不必如此这般。”

“走错了路?”齐自语不敢置信地瞪着平王妃,“他走错了路,只要改了就能好好地站在这里,那我家大公子呢?我那可怜的侄儿呢?谁能给他们一个机会呢?”

烈如秋压着心火,尽量平静地说道:“平王妃此言不妥。晚生与那几桩命案无关,亦未沾染邪术与鬼道,师门祖训时刻铭记在心,天道大义从不敢违,所谓走错了路一说,晚生万万不能苟同。晚生蒙受不白之冤,故而恳请郡王拨冗抽暇出面查案,还晚生一个清名。”

“狡辩!”此刻齐自语满腔的怨恨与悲怒,已经认了死理,根本不愿仔细推敲,“我家大公子和宁儿都是被你烈焰庄独门绝技致死的,众所周知,烈焰庄的修为非寻常人能够修习,放眼天下,除了烈焰庄的弟子,还有谁能用业火伤人?如果不是你杀的,那就是你的师兄师姐,还有你的庄主烈子星!总之烈焰庄脱不了干系!”

“路二夫人请慎言!无凭无据,不可辱及师门!”烈如秋对齐家的人可没什么好印象,此刻更是被捅了心窝子。他侧过身望向平世年,冷颜问道:“请问郡王,所谓家宴,其实是把晚生诓骗来提审的吗?”

“诶!世侄误会了!”平世年连忙圆场,“内妹因为亲人早殇,故而忧思过度,此番言语过激,世侄千万不要较真。来来来,大家先落座吧!”

说话时,平王妃看向齐自语,目光流动间星芒暗闪。齐自语既怒又惊,不可思议地摇着头,却是吐不出半个字。

平菡林十分适时来到烈如秋近前,压低嗓子劝道:“烈公子,是我把你请来的,且恕我妄言,就看在我的薄面,不要跟我的这位姨母计较了吧!”

那边,平王妃已经牵着齐自语在软榻坐下,角落的侍女抬来一扇屏风挡住了视线;凌燕归则拈着随身携带的酒囊旁若无人地自饮自怡;平菡杋瞪着一对杏眼杵在原地敢怒不敢言;平菡柔乖巧地坐在属于她的位置上,垂着眼正揪着手里的帕子游思不知何处。

屋子的偏门轻开轻合,侍女们捧着食盒食具悄悄忙碌,温酒沏茶各司其职,忙而不乱。

见此情形,烈如秋默了默,敛了怒火作罢,一场喧嚣终于烟消云散。

众人坐定,平菡林首先举杯表达为王府贵客洗尘之意。烈如秋只得配合,以茶代酒逐一敬过,勉为其难地说了一圈客套话,再也无语。

气氛冷了又冷,平世年干脆提起正事,“世侄,你让本王为你洗脱罪名,说凶手另有其人,那么你指认的凶手是谁?”

烈如秋答道:“无有确凿的证据,晚生不能乱言。”

“哦。”平世年颔首,接着问道:“那么,你至少应该是可以自证清白的吧?如果你能够拿出实证或证人,本王也可少些周折。”

烈如秋却是愣住,暗想:所谓实证,就算有也拿不出来呀!再说证人吧,公子惜可以为我作证,但是御心族在这些人的心目当中亦非善类,只怕是被认为沆瀣一气的同犯。

烈如秋无奈地摇了摇头,“凶手行恶时,并无旁人在场,晚生拿不出实证。”

平世年言道:“世侄此言不妥,有旁人在场的。比如路筱灵之死,有路筱妤目睹;云风隐与齐予宁之死,有齐予安指证;云风破、云风厌之死,有一众御风堂的弟子见证。这些,世侄如何解释呢?”

是了,他们所谓的罪证,正是致命的烈焰炽息。

一个指向烈焰庄,另一个指向司马氏。无论是哪一个,都将烈如秋牵扯其中。

烈如秋沉默之时,凌燕归开了口:“小秋,你为何不请天君为你做主?在天君那里,这点儿事算不上什么的吧?天君一言九鼎,再加上天魄族人的本事,还有什么是查不清楚的呢?莫非,你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烈如秋更加无奈,暗自腹诽:天君他自己还被认作天煞魔星降世呢!广布剿魔檄文才过去多久呀?

埋怨归埋怨,一直沉默亦不妥。于是,烈如秋回道:“天君圣主闭关修行,不便打扰。”

“闭关么?”凌燕归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烈如秋的墨玉扳指,“你为何没有陪伴天君左右?你不知道对你来说外面有多危险吗?”

平世年“哈哈”大笑,“燕归,世侄住在川凌庄的天君行宫,再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凌燕归皮笑肉不笑地应道:“那倒也是,毕竟是‘天君行宫’嘛!”

不知为何,这四个字听得烈如秋心惊肉跳,忽而升起一丝寒意,与生俱来的戒备心油然而生,进而放下手中玉盏,凝神聚息于脉丹,探过七筋八脉,身上并未发现任何异样。

危机就藏在某处,会是什么呢?

身畔的平菡林再次适时举杯,向烈如秋敬酒,布菜劝食,将话题扯开了去。

此后家宴再无波澜,一团和气直至酒酣。

一家人礼貌周全地送客至府院,十分贴心地以小轿将烈如秋送到院外,登上来时的车驾,离开平王府返回川凌庄。

烈如秋靠在厢房内如释重负,心神稍稍放松,饥渴随之卷土重来。他只盼着快些回到听涛阁,饱餐一顿过后再细思今日种种。

车驾在疾风乱雪中行驶,烈如秋只觉得时间过得太慢。忍了再忍,终于还是拨开门帘探出头去。

却不料不知什么方向来的一下重击,烈如秋眼前一黑,就此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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