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注视着林雨霏认真的眼眸,颤动的决心又重新牢固起来。
林雨霏在让渡这段关系的主导权。
想到这一点,夏宁的身体便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她握紧了林雨霏的手,声音隐隐带上了哭腔,道:“好。”
得到肯定答复的林雨霏突然张开了另外一只手臂,道:“我想,我需要一个庆祝的拥抱。”
夏宁点头,任由林雨霏松开自己的手,用双臂环抱住自己。
林雨霏要比夏宁高出半个头多,夏宁微微侧头,刚好可以靠在林雨霏的脖颈处。
胸腔与胸腔的相贴,心跳的动静自然就无法掩藏。
感受着和自己一样的快速跳动,夏宁的脸上露出了笑来。
感受到怀里人的动作,林雨霏十分坦诚地道:“我也是正常人,也会紧张和高兴啊。这没什么可笑的。我现在有些理解那些人为什么表白成功会在各种平台上发了。”
夏宁抬起头,和林雨霏对视。
“因为喜悦是需要分享的。不然,它会撑爆心脏的。”
夏宁笑了起来,就在她想提议要不要拍张照片时,房门被敲响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林雨霏松开夏宁,轻咳了一声,走向房门,道:“什么事?”
门外听到问话的侍者回答道:“褚朗先生已到会客室,您现在要过去见他吗?”
听到侍者的话,夏宁走到林雨霏的身后。
林雨霏则伸手打开门,道:“我现在就过去。”
两人走出房门,转向二楼的另外一个方向。
为了方便主人见客,在二楼卧室的不远处就有一间可以用来喝下午茶的小会客室。
这间小会客室面向的是庄园的马场。在这里可以更清楚地看见夏宁刚才在林雨霏卧室看见的马场的情况。
夏宁和林雨霏走进会客室,便看见褚朗坐在一侧沙发上,褚耀站在他身后。两人正讨论马场上正在被训练的马匹。
听见门口传来的动静。
两父子连忙止住话题,褚朗站起身,道:“好久不见,林小姐。”
他身后的褚耀则对着两人点了点头。
林雨霏很是自然地带着夏宁一起坐到了褚朗对面的长沙发上,道:“好久不见,褚先生,最近感觉如何?”
褚朗明显红润了许多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道:“很感谢您提供的住处,这里很安静,很适合休养。我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好。”
“这是令人高兴的事情。”林雨霏点了点头,结束了双方之间的寒暄,“这次我们的来意想必褚耀已经和你说了。那我们便开门见山了。”
褚朗点了点头,道:“您想问什么便尽管问。这是我应该付出的报酬。而且,您的调查对我而言也是一种好事。”
林雨霏点了点,转头看向夏宁。
夏宁会意开口道:“您对于您曾经的孤儿院有什么特殊的印象吗?”
听到这个提问,褚耀愣了一下,道:“您具体想要问什么?说实话,那时候太小了,很多事情的记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相比那个充满了温情的孤儿院,我对那个黑暗的地方记忆更深。”
“那我问得具体一些吧。”夏宁思索了一下,道,“您对当时的那位院长有多少了解,她给您的是什么样的印象?”
“很温柔。”褚朗毫不犹豫地说道,“她是第一个给我温柔感觉的人。”
褚朗露出怀念的表情,道:“她对孤儿院里的每个孩子都很好,会满足我们各种奇怪的要求,即使有些听起来匪夷所思,她总是会想办法换一种方式呈现出来。”
“至于说了解的话,我只知道她姓洪,孤儿院里的我们都叫她洪阿姨。”褚朗思索了一下后道。
夏宁听到这话,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随后又立即回复正常,进一步深入地问道:“那除了这些,这位洪院长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或者说会有一些让人觉得在意的行为?”
褚朗皱起了眉头,道:“我很抱歉。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的记忆。”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筛捡记忆。
“如果说孤儿院里有什么人让我觉得比较在意的话,孤儿院特聘的老师在我的记忆中是比较特别的存在。”
夏宁闻言眼睛一亮,道:“这位老师叫什么?具体怎么特别?”
“叫什么,我并不清楚。院长让我们称呼她为杨老师。”褚朗回忆着说道,“她不会经常过来,大概一个月会一到两次,每次过来会待上一天,给我上各种课程。我没有接受过正常的幼儿教育,不太清楚她当时的教法是不是有问题。只是对比后来我在耀耀上的幼儿园中了解到的课程,感觉有些不同。”
“而且,她每次过来似乎都会给院长带一份似乎一模一样的东西。我看见过好几次,包裹在黑色的袋子中。每次在她离开后,院长也总是会有一段时间的精神不振。”
“您还记得她所教授的课程都是什么吗?以及院长的精神不振具体是怎么样的?”夏宁继续深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