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想到了自己房间内的那瓶药物。

“他们可是有好几个团队分别实验研究的啊。”崔凤宁的脸上露出厌恶又嘲讽的笑容，“为了得到巨大的利益，他们不介意多做几次实验。而实验越多，附属产物就越多。大量的附属产物中，存在着大量不同的作用。这世界上没有完全废物的产品，只有不会利用它们赚钱的人。而只要你降低自己的底线，这些实验产物就可以变成摇钱树。”

林雨霏随着崔凤宁的话陷入了沉思。

实验的附属产物？

这是很值得深究的形容。

这是否意味着，佳诺制药在进行一个神秘且巨大的研究。而现在佳诺主要出售的药物都是这个研究的附属产物。

那么，究竟是什么研究才会衍生出那么多保健类药物，甚至是自己所服用的治疗分化异常的药物呢？

等等——

林雨霏脑海中电光一闪。

佳诺制药所有的药物似乎都是围绕着一个方向的。

——信息素和腺体。

这，是很值得让人深思的。

佳诺在进行一个可能有关于信息素和腺体的实验？

他们为什么要进行这个方向的研究呢？

“他从十岁就开始就是我家医院的常客了，五年前开始长期住院了。现在的身体也不太乐观，异常的身体发育情况已经让他慢慢接近死神了。”

江候新的话出现在林雨霏的脑海，让她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李默，李在敏的儿子。

看来自己需要在明天好好问问江候新李默的事情了。

但现在，她需要集中精力从崔凤宁口中得到足够多的情报。

收敛起所有的思绪，林雨霏勾唇笑道：“看来你知道不少。”

“亲身经历过，怎么会不知道。”

林雨霏的眉头微微蹙起，这是第二次了。

她追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相信，我原来可以分化成alpha吗？”

崔凤宁的面上是一种玩味的表情，但眼底却蕴藏着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期待。

林雨霏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后，道：“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作为双胞胎，两人有极大的概率分化为同一性别。”

“但你现在是beta。”

“是啊，我是beta。”

崔凤宁面上的玩味收敛，露出痛苦和嘲讽。

林雨霏没有接着说，而是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崔凤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她的经历。

“崔君谏给我下了药，长期的药物。而我的哥哥知道，并保持了沉默。或者说，他撞破了崔君谏给我和他下药的事情，并和崔君谏达成了默契，让我无法分化成alpha，失去竞争力。”

“那个药是佳诺研制的新药，可以影响分化发育的药。我不知道佳诺为什么要从事这一方面的研究，但我知道，这个药物是可以作用在腺体上，有一定概率使得beta分化成alpha，或者omega。但现在这种药物只是半成品，更大的概率是让alpha分化失败。”

“花游霞是我父亲掌握佳诺的棋子，但她是个聪明的棋子，从佳诺的李总那边弄了不少，包括钱，也包括这种药。”

说着，崔凤宁看向林雨霏，道：“我说了这些，你应该能明白很多事情。如果崔文素给你送药，你可千万别吃。”

“花游霞那样的情妇都能从佳诺手上弄到试验品的药物，崔文素自然也能弄到。而且以崔文素的手段没准还会包装成让人没办法怀疑的东西。你可注意着点吧，我可不想最后查到我的身上。”

“我现在可仅仅只是你的一个合作者。崔文素的任何行为可与我无关。”

林雨霏目光随着崔凤宁的话语变得锐利。

她的手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瓶药——

林雨霏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和行为，让自己维持面上的平静。

许久后，她的拳头握紧，看向崔凤宁，道：“我有个交易。”

崔凤宁一愣，问道：“什么？”

林雨霏不答反问：“你想要崔家的家主之位吗？”

崔凤宁的瞳孔因为她的话快速一缩。

随后，她嘴巴快于大脑地道：“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