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霁泽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是见了几个姑娘在萧梓辰房中,怎么就反应这么大。无论是冒然打扰,还是挥扇伤人,说到底是他失礼。
萧梓辰攥住霁泽云交叉挡在胸前的手,固在头顶,揽腰再次欺身。
“萧祁,别……我没想伤你的,是你自己不…躲,”霁泽云声音没了戾气,这怎么说也没理啊。
萧梓辰在霁泽云面前从来都是忍让温柔的,他忽然有些害怕这样的萧祁,就和那晚一样可怖。
这人怎么开始自己交代了?
萧祁挑眉,一瞬间便来了心思,故意想要让霁泽云自己说。他眼神未变,膝盖放上座椅顶在他腿间,偏头拱入霁泽云颈窝一顿亲啄。
霁泽云惊叫一声,剧烈挣扎,“别碰我!你…滚开……”
他原本也不知为何,并不厌恶甚至不抵触萧梓辰的触碰,可方才那一众女子在……在干嘛?他其实并没有看清就先乱了心思。
生理性泪水随即而出。萧梓辰还埋着头,嗓音低沉的质问:“不想我碰你,那你吃的哪门子的醋!”
没等人回答,萧祁紧接着抬头,凌乱又湿热的吻住身下之人,感受着他的颤抖。反抗,总是能激起人的征服欲。
霁泽云口中被侵略得所剩无几,唇舌肆虐得他晕神,“哈―”得一声喘息,他终于能透上口气,萧梓辰的吻又顺着他的脸颊一路向上,一手拖住他的面颊。
“萧梓辰,我求你了……停下……”声音带了强调,眼里失神得透出寒光。
萧梓辰还没吻到眼角,就触碰到一片湿泪,抬起头一眼便顿住,心道:哭了?
逗过头了!
心中警铃大作,手上松了劲,在霁泽云冰冷又泛水花的眼神中,一下子就低下了头,带着一点慌乱,手指拨下霁泽云的悬而未落的泪,语气态度巨大转变。
“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霁泽云平复呼吸,抽出手,拿起落血一错不错的抵上萧祁的喉咙。
亏他还反省自己,萧梓辰这一套混蛋的动作就不配他如此。
萧梓辰还放在霁泽云腰上的手略微使出点劲,把人给放正了,又收回手默默低下头,自己乖乖抵住落血,伤口经过剧烈挣扯,血已经染红了衣襟,落血的刀锋刺在伤口上震疼,他忍着疼,喉间在刀锋下滚动 ,说:“不会再有了,我保证。”
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做,只是没忍住。
眼前人从脖颈漫上脸颊的一片绯红,都是他犯下的错。
“让开,”霁泽云低稳出声,听得出怒气。
萧祁一看,这是不想呆了,要走的节奏。
“青云屏是我的情报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萧祁放软声解释,“你误会了。”
“王爷不必与下官解释,这件事本就是下官冒犯,”霁泽云被挡着不让走,收回落血,垂着眸,显得格外生疏。
青云屏的事眼下他明白了,从前查不到也就说得通了,他不认为萧祁有必要在青云屏的事情上骗他。
但他其实还是挺在意的。
“你不信我?”
“信。”
霁泽云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望向他,语气淡淡,“只是,容下官说一句,王爷府里进几个女子再寻常不过,还请王爷不要再对着下官犯浑,下官委实承受不起。”
萧梓辰的神色越来越不对,这句话里除了生疏,他还听出了厌恶。
“你现在说的是气话,我就当没听过。”
他转身在柜里拿出药瓶和纱布,换了个话题,“伤了本王,便给本王上药吧。”
太软太硬霁泽云都不吃,惹急了一刀两断有可能。半软半硬一起来方为上策,谁让是自己惹的祸呢。
霁泽云从座位上起来,规规矩矩的行礼,面无表情,萧祁心叹一声受了这礼,在自己的主座上坐好。霁泽云要跟他生疏,那身份就要顾及,他量到霁泽云无法推辞。
药上得轻巧利落,伤口不小,萧祁忍着疼痛一直注视着霁泽云,直到药上完了开始包扎,他蓦然开口。
以霁泽云非常熟悉的,总是温柔又强势的口吻,说:“我要你清楚地知道,你是在为我萧梓辰而吃醋,这是事实。”
霁泽云心中猛然一抖,他躲避的好似就是这个事实……手上用力,萧梓辰“嘶”的一声。
“好了,告辞,”霁泽云转身就走。
萧祁看着他被帐子遮挡的背影,抬手扶额,长叹一声,又轻轻笑了,“怪谁?”
那还不得怪自己吗。
不久,伤影入帐,半跪下去,“主子,伤影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萧祁抬头,“知道就好,罚――算了,也不是你的原因,”手指敲敲桌案,“册本拿来,她们没报完的最后一条情报由你呈报。”
“是!谢主子。”
伤影递过册本,说:“主子,方才霁大人临走前交代,如果您的安排与这册本上有出入,叫属下给报个口信。”
“知道了,不用你,”萧祁接了册本打开看,捏起笔舔墨,放好待用。
“主子…那个…霁大人他说吧…他说您身子不适…不劳您找他。”伤影颤颤巍巍,时不时打量萧祁的神情。
萧祁顿了顿,想起霁泽云刚进帐子时说的话,猛地拿起桌前的圆润饱满,墨珠优美的笔,朝伤影扔过去,一支接着一支,“妈的滚!自己领罚去!”
“是!”
“是是是是!主子消消气。”伤影躲着砸,几个没躲过,弄了一身的墨,终跑出了营帐,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