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隅一把将林无弃放在怀里。
“那死老东西吩咐的,听说是那些宗门有所动静。顺手碰到就抓了。”白子芥说。
田歌连忙哭喊:“少爷,少爷,你醒了?”
白子芥闻声看了一眼田歌没理,仿佛不认识。
田歌被冰凉的眼眸吓得一哆嗦,还想着讨好:“少爷,奴特意离府寻你,你一切安好,奴也算放心。”
白子芥开口:“今日谈清。我从未喜欢你,你私下搞得小动作,念小时玩伴,我不在意。但是你居然舞到他面前,我没杀你已是宽容。出障后,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否格杀勿论。”
田歌在白子芥说的第一句话时还在庆幸少爷依旧理他,后面的话让他脸色惨白。
“不,少爷……不要!你是很宽容,是你纵容的我,是你想让他吃醋……”
白子芥眼露厉色,不想再听,下了一道术法禁了他的音。
田歌发不出声音,眼泪却蓄满。他们的故事,他连第三者都不配。
自作多情最是可怕。
阿又将剑身插入地面,法阵开启,阵法现光,下一秒,他们出了幻境。
鱼妇密密麻麻围绕,似乎还大了不少。
焉隅抱着林无弃往后退了几步,把战场交给有能力的人。
阿又看着处于中心的冥河水母,闭眸一探后,一声低沉的喝令,唤剑出鞘。
剑如电光,重重撞去。
白子芥迅速一躲。
“阿又叔,怎么了?”
阿又冷声:“你说了会收手,结果呢?冥河水母体内是什么?”
白子芥说:“你误会了。这不是我做的。我来这,也是来探测的。”
白子芥眼里藏不住了兴奋。
焉隅观察这一幕。
冥河水母里面是什么?
“师兄。”
林无弃呼喊,焉隅回神问:“怎么了?不舒服?”
林无弃脸色不好。
“它好像要醒了。”
焉隅愣住。
话落,地上开始震动。
焉隅环看四周,无可躲之处,心下有些急了。
林无弃神态恹恹的,小声嘟囔:“师兄,后颈好痛。”
焉隅查看,林无弃后颈处浮现处一个印记,像小型的轮盘,十分滚烫。
震动幅度突然变大。
巨型水母中断了休眠期,缓缓醒来。
它的身体庞大如山,触须如林,仿佛一座漂浮的幽灵城堡。随着它的苏醒,周围的海水开始波动,发出深沉的轰鸣声。触须如同狂风中的巨树,疯狂的摆动,发出啪啪的响声,每一次触须的挥动,都仿佛可以撕裂海水。
焉隅背着林无弃艰难的躲避。
岩壁的碎石零零散散掉下,不小心擦过焉隅的眼角。
焉隅顾不上擦血,不停的逃命。
可惜这里是障,出不去。
他们能拿障珠吗?
焉隅提心吊胆,自从穿书,他都没怎么真正放松一回。绞尽脑汁,就想着活着。
每一次都觉得要栽了,还是走到现在。每一次感觉倒霉后,总有幸运出现。
焉隅感受到背上的重量,眼神坚定。
他还不想死。
白子芥受了些伤,却毅然阻止阿又伤害冥河水母。
“让开!”阿又呵斥。
“阿又叔,机会就在眼前。我不可能放弃的!”白子芥提剑阻挡。
两剑相交,锋芒毕露。
“阿又,你我都有所想之人,都想复活。不如放剑和谈。”
“白子芥!这里是障,障珠就在它体内。你想复活他也得出去。”阿又狠厉道。
白子芥狼狈接招,这几年掉阶,他也没有专心修炼。
“阿又叔,杀了它,他就复活不了,不杀它,我们出不去。天下两难全。”
“你不杀它,也复活不了他!”
“我已派人将他带来了。再过会儿,他们就会送进来。当然,还包括我的母亲。”
“……”
焉隅看着两人放下剑,合力将冥河水母勉强控制住。
冥河水母黑红色的身躯趋于透明状,里面有个阴影,浑浊不堪。
是一条蛇,它闭着眼在安眠。
障面开始摇摆,囫囵吞枣一般,进入了两具棺材。
焉隅了然,他们想就地复活。
这条蛇藏在这里,是天然产物,与周围聚在一起是制造物不同。而鱼妇也是被吸引到这的。
那障呢,是死后怨念所形成。
这里死的只有藏在鱼腹里的人。
“障珠会在什么地方?”
冥河水母还是即将成鱼的蛇?
焉隅感受到无力感,没有实力只能静观其变。
焉隅放下林无弃,小心抚摸后颈。
“妖界地图,你见这个吗?”
妖界地图被焉隅举到印记前面。
“不清楚,吾也就是个地图会识路而已,所见所闻也是百年之前了。”
冥河水母被缠绑起来,它猛烈挣扎,冲破禁术。
一跃而起。
焉隅看着直扑过来的水母,奋力向旁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