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娃娃机的机制问题,”涂漫漫是理性思维:“就算不是我抓,别人抓也是一次就成功。”
陈一归抓住她的手,一同握住小乌龟:“可不是别人,就是你啊,特定的时间特定的机遇特别的你,命中注定般,它注定要被我们带回家。”
这逻辑严密。涂漫漫不知该用什么理由拒绝,只觉得胳膊上的那只手摇的更起劲,眼珠一转,反其道而行。不就是经不住他撒娇,那她也以其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身体前倾,双手抬起勾着他的脖子,眼睛弯成月牙,就连声音都跟着夹了一下:“一一,我当然知道你做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你看呀,家里的乌龟多的都要堆不下,你一定会理解尊重并且执行我的想法,对不对呀?”
没见过的一面,稀少的,犯规的,无法抵抗的。
陈一归喉结一滚,深邃的眸子里有无边的欲念涌动,没忍住,他往前一凑,薄唇贴上柔软之地。似没料到他耍流氓般的行为,脖子上勾着的手就要撤退,他抬手一把拽回来,将那两只手固定在脖颈处,薄唇追咬着不放。
绵长又旖旎的吻。
涂漫漫全身都软了下来,固定她胳膊的手一只手勾着她的脖子,防止她瘫软下去,而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后背,热意透过轻薄的衣料,几乎要把她的皮肤烫伤。
呼吸急促后错乱,后背上那只手,不再满足隔着衣物,从衣摆处钻进去。指尖好像带着滚烫的火苗,在她背后肆意点火,残存的理智烧成一团灰。
唇齿间尽是另一个人的气息,那抹力量无法抵抗,长驱直入,这一吻如同封喉烈酒。放在后脑勺的力度,再次加重,内心的火苗在点燃后扩大为燎原之势,烧的呼吸沸热。
陈一归理智全无,手指攀岩而上,直到摸到排扣,心中压抑的野兽在此刻张牙舞爪,眼前甜美的猎物,他只想一口吞下。
他没解过这种衣物,不理解其中构造,手法笨拙的摸索许久不得其法。怀中人的僵硬他不是没感觉到,他也不想吓到她,只是箭在弦上,他在失控的边缘,所有举动都是来自男人的本能。
背后的衣服鼓起欲望的形状,往里是骨节分明的手指,单手操作对新手难度加倍。不知多少次不得要法后,“啪嗒”一声,禁锢感散开,最后一道防线全线绷断。
大脑拉响起警报,拉扯着碾碎的力气回归到身体里。涂漫漫缓慢地抬起手,抵在对面的肩胛处,趁着沉重的呼吸声,黏糊的声音从嘴里吐了出来:“不,不要。”
陈一归踩着棉花,站在不上不下的半空中,在听到明确的拒绝后,一脚踩空,从半空中跌到地面上。
他的手从衣摆钻出来,撤开身半分,情欲之下,声音又低又哑:“吓到你了吗?”
一团灼热的气体扑面而来,涂漫漫垂着头,没去看他的眼,轻轻摇头:“没,我只是还没习惯。”
她在这种事情上,有一种诡异的争强好胜感,经常被吻到身软声娇,唯独嘴巴还是硬的。
陈一归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着:“我都快忘记,我们九九呀,是天底下最勇敢的人,又怎么会怕这些小事呢。”
涂漫漫听着羞的脸通红,抬手堵他的嘴:“不许你说。”
掌心贴着唇。陈一归没忍住,做了一件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舌尖一伸舔了下。
涂漫漫的手几乎是反射性弹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双眼瞪圆,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干什么?”
“这都怕了吗?九九。”漆黑的眸色里掀起漫天的情潮,陈一归看着对面生动的那张脸,被勾的气血尽数涌到下半身。
涂漫漫别过脸:“把你的睡袋脱掉。”
陈一归停止逗她,三五下从睡袋里走出来,半跪在她的面前,手指轻柔的扯着她的双颊:“我们九九脸红了。”
涂漫漫鼓囊着双颊,拍开他的手:“都怪你。”
陈一归垂下眼,装的比她还可怜:“我也不想这样,实在是没办法。”
“有人拿东西指你了吗?”涂漫漫对这敷衍的解释不买账,轻哼表示不满。
“嗯。”陈一归看对面不谙世事的单纯样,迫切有种想破坏这种纯净的恶劣,他握着她的手腕,将柔弱无骨的小手往自己腰下牵,喑哑道:“这里。”
涂漫漫大脑空白,只剩下感官的触感,她无辜地睁着眼,手腕在他手中,顺着他的力道,接连着碰触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挣脱他的手,推开他站起来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