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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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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闵炎凉心里揣着事一路穿廊跨院的来到南苑,刚进小厅就约摸看到一黑影从插屏后面一闪而过,正欲进去又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只见清儿抱着只小猫走来,身后跟着一丫鬟。

“二哥。”见她三两月的不来一回,一来竟是这个时辰,清儿吃惊的略唤了声。

“你来的正好。”闵炎凉对她正色道,“我有话同你说。”

二哥有话同自己说?清儿不可置信地盯着闵炎凉看了会儿,见她鲜少主动来找自己,这一来…想必这“话”的分量也不轻,心里一下有些受宠若惊起来,一转头吩咐着身后的丫鬟,“平儿,去看两盏茶吧,我要同二爷好好叙叙。”

厅里没了旁人后,闵炎凉一垂眼看了看她怀里的猫,道:“你这猫雪白雪白的,大小个头倒挺眼熟,跟你二嫂那只似有八/九分像。”

“二嫂那只应当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吧。”清儿见她难逢难遇的同自己搭起话来,洋洋一笑道,“这俩小家伙本是一家,我搁外头捡的。知二哥喜欢,但又听闻二哥一早不在府上,便邀了二嫂跨院来一起热闹热闹。不成想,二嫂瞧着这猫还挺有眼缘,也说过‘眼熟、相像’的话,一高兴就讨了只去。这双生胎啊,也就就此各家了。”

“就这些?“听她话语里没同方懿圆提及什么打紧的事,闵炎凉方缓了口气,见她点了点头,又探着口风般迂回地问了几句,却也听得她只字未提,便不欲久留,道了辞就要走。

“二哥不是还有话要同我说吗?”见丫鬟平儿端了茶来,清儿忙挽留道,“二哥既然来都来了,这茶也上了…不如就在小妹这里坐坐,喝上一杯再走也不迟。”

“不了,有什么改日再说吧。”闵炎凉推辞道,“天色也不早了,这茶就免了,你也早些回房歇息吧。”

“是二嫂想要二哥早些回房歇息吧。”见她急来急去的到底还是因为猫才同自己唠了两句话,清儿心里的那份悸动忽的急转直下,一时心里坠坠的。可素来争强好胜的她,在经历了前两次送胭脂的挫败,难免不在其他的地儿找补回来,于是提了丝声调,顽笑道,“我知二哥打小就被大娘拘的紧,不想成了婚后却又被二嫂拘了起来,连小妹舍下的一杯寒茶都顾不得喝上一口了。若传了出去,就不怕有人笑话二哥惧内吗?”

惧内?闵炎凉听得莫名奇妙,看着她不快道:“你二嫂蕙心纨质,婉婉有仪,处处谦教于我,才不是那样的人。不就一杯茶么…”说着疾了两步到竖几旁,端起茶碗“滋溜滋溜”就喝了起来。

“把猫带下去吧。”见自己的激将法奏了效,清儿这才将猫抱给了平儿,并轻声叮嘱道,“仔细着些,才刚喂了奶,别搫着它。”

殊不知清儿不经意间一句再为平常不过的话,却是让闵炎凉听了尤为的刺耳。突然“砰”地一声,闵炎凉撴下茶碗,面色沉沉道:“这茶也喝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想,我也该走了。”说完便迈步朝外走。

“这么快?”清儿低头一瞥茶碗,见里头的茶水减了大半,复又看着她的背影了然笑道,“看样子二哥这脾气、习性还同以往纹丝未变呢,也不知二嫂日日与你同食共寝的处在一块儿,受得了受不了你?”

不知清儿到底想说什么,闵炎凉驻了足,回身望着她。

“我是觉着二哥堂堂一富家少爷,从小到大绫罗绸缎,娇童侈婢的,怎也不顾及顾及自己的身份就与人赤手空拳地打起架来了呢?”清儿冷不丁地提了一嘴,绕到闵炎凉身前,望着她那张隐隐还泛着青的脸,伸手轻抚了下,见她抵触地偏了头去,遂又顿下手来理了理她衣襟上的褶子,“你这身衣裳也是的,属有些年头了,也不怕二嫂瞧见了埋汰?时该换换了…”

“可我瞧着就挺好。”打架的事本就误会一场,闵炎凉便不欲再多言。可一提及这身衣裳…却是毅然决然地横开了清儿的手,“换与不换的,你就别操那些心了。”语气颇凝重。

“做妹妹的操不操心不打紧,我只怕二嫂若知晓了这身衣裳是沈橘那丫头生前亲手给你制的,如今还旧情不忘地搁身上久穿不厌,不知二嫂会不会多操些心?”被拒绝后的清儿当即冷了脸,索性坦言道:“二哥此时来见我,无非就是为着当年小木屋一事罢。”

见闵炎凉无可否定又忸怩不安地低下了头,清儿很快又恢复常态道:“既然二哥把二嫂说的那般好…可见,二嫂又岂会在吃穿上短了你了?沈橘不过就是一丫头,除了相貌、针线能让人入几分眼外,出身、礼仪、学识这些哪样及得上二嫂?何况二嫂这般花容月貌的,连妹妹我看了都恨不及男儿身呢。再说,这‘故人’又怎么能跟今人相提并论?这才给二哥提了个醒,为二哥好罢了。”

“为我好?”听她句句不离方懿圆,又频频提及“沈橘”,闵炎凉刚缓下去的那口气登时就直冲天灵盖,立马抬眼瞧着她道,“你若真为我好,以后就别在我和你二嫂面前提‘沈橘’两个字。”说完便走。

走着没几步方又听见清儿在身后轻声呢喃了句“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打消她心中的顾虑。适时,闵炎凉驻了足,强调道:“还有,她不是丫头。”说完悻悻地走了。

其实清儿自一进厅门看到闵炎凉起,便知她二哥的来意。方才之所以与她那般周旋婉转,不过是想同她多说上几句话罢了。

家中兄妹三人,不同于大哥闵炎泽气宇轩昂的外表,以及志戎四方、铁马扬鞭的男儿气概,她的二哥倒尽显清秀、俊逸,加上长年累月的被大娘拘着惯了,常常在屋里清灯光经,半为修行,打小便透着一种哀而不伤,悲而不戚的佛家心境,故性子上也乖僻邪谬了些。

可往往那种若即若离间…眼神之中尽是看不清的茫然跟忧郁,忧郁里又好似夹带着一丝淡淡的迷离,彷佛有魔力一般,使得清儿一眼看上去就情不自禁的沉醉其中。

然而就在几年前,清儿因为找猫,无意步入了后院的木屋,透过薄薄的幔帐若隐若现间竟看到自己的二哥正跟一个丫头抹脂涂粉地厮混在一块儿。

小木床上,如瀑的青丝下交织着两俱曼妙纤细的冰肌玉体,一时香腮染赤,腰肢软软,犹如画中走出的仙葩女子。一个衫领半敞,一个酥/胸半露;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好不…好不缠绵悱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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