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生:“尊上......”
月一:“兰宗难得来一趟,今日我就陪兰宗喝个尽兴,不醉不归,如何?”
兰易天万分欢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不醉不归!走!~”
月一邀着兰易天入座,从段生面前走过的时候面无表情,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段生好不容易才挂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内心后悔不已。
见他归来却没带初心,莫上松心有不安,起身去找他问话:“她人呢?!”
兰易天正跟月一聊得起劲,突然被人打断,心生不满,一回头,却发现来人竟是莫上松。
“哟,段生这人缘儿不错啊,居然有天界之人前来道贺~”
翼族是大族,不归属魔界也不归顺天界,平日里虽同天界来往不多,但天界对兰易天通常都会礼让三分。
扰了兰易天的兴致,莫上松自知理亏,只能恭恭敬敬地称呼他一声「兰宗」,再附上一个礼貌的笑容。
见他没了原本的气势,月一不忍嗤笑。
他淡淡地道:“她睡着了。”
莫上松以为自己听错了:“睡着了???”
月一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撒谎,况且结合此刻的身份处境来看,他也没有必要撒谎。
想到方才初心那晕晕乎乎的样子,定是醉得不轻,就是真睡着了也说不一定。
“上神只能明日再带她走了。”
莫上松本想现在就把人带走,但看月一的表情,怕是不会答应。
“那我只能再叨扰一晚了。”
“随你。”
兰易天没听懂两人对话,问道:“谁睡着了?”
月一笑着给他斟酒:“说来话长,兰宗,喝酒!~”
翌日清晨。
初心被肩上的伤给疼醒,艰难起身,发现身上竟穿着一件陌生的衣裳,再一抬头,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掀开衣领,只见肩上缠着纱布,纱布隐隐有些浸血。
她拍拍脑袋,试图回想受伤的原因和受伤的场景,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初心:“有…有人吗?”
听见声音,一棺婢进来,朝着她作揖行礼:“仙子醒了~”
初心:“......这是哪儿啊?”
棺婢:“这是尊上的寝殿。”
初心:“月一的房间?”
初心掀被下床,棺婢上前扶她。
在屋内环视一周,她看到一旁的榻上放了件男人的衣服。
初心:“他人呢?”
棺婢:“尊上一早便同尊主外出了。”
初心:“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棺婢摇头,说不知道。
初心:“我肩上的伤,怎么弄的?”
想起昨晚的事,那婢子惶恐,把头埋低,不敢答话。
初心:“那......”
棺婢:“尊上说了,待仙子醒来,自行随上神回去便是。”
昨晚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记忆中是见着月一了,可该说的话有没有说,她是彻底想不起来了,如今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进来这里,万一回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说,再想进来,可就难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想赖在这儿不走不成?!”
正想着,门外就传来了莫上松的声音。
初心做贼心虚,低声对那棺婢说道:“你们怎么把他叫来了???”
“......是尊上吩咐的。”
“......”
初心无奈,只能出去见他。
出了寝殿,莫上松就站在门外,瞧见初心一身打扮,没好气道:“你衣服呢?!”
初心摇头。
棺婢:“仙子的衣服拿去洗了,还未干。”
莫上松担心待久了事情有变,便道:“算了,一件衣服而已,别管了,走吧。”
说完就带着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千月殿,初心谎称宿醉未醒,想再歇歇,顺利送走了莫上松。
见人走远,她偷摸着让人去请祁也过来。
等祁也到后,她又吩咐人在殿外把风,关起房门,鬼鬼祟祟,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做贼。
“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神秘啊?”
祁也将随身带来的食盒放在桌上。
初心:“上仙可会医术?”
祁也摇头:“这我可不会,伤得重吗?”
初心摸摸肩膀,发现只是普通疼痛,旁的没什么异样,便道:“感觉…也不太重。”
祁也:“那要我去找天医阁的人吗?不重的话,阁中弟子绰绰有余。”
初心:“他们嘴严吗?”
祁也:“应该......吧?~”
初心:“只要别让我师父和木神知道就行。”
祁也:“那你放心,文毓和莫上松这俩千年不受一伤,向来同天医阁没有来往,等他们知道的时候,天医阁都不知换了几轮弟子了~”
初心:“那行,那就劳烦上仙了。”
祁也拍拍桌上的食盒,说是永阳上仙从人间带回来的,让她先吃着,她去去就回。
待祁也离开,初心这才想起自己从起床到现在好像还未梳洗。
想着祁也应该很快就会回来,她简单地洗了把脸,然后从柜中取出衣物准备换上,忽的灵光一闪,脑中闪过了一个问题——
昨天......
是谁给她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