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金国的太子夫妇马上就要进城和谈了,还记得。”
林怀川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应援。“你说家是唯一的城堡,随着稻香河流继续奔跑,微微笑,小时候的梦我知道。”小翅膀张开在床上滑翔,飞啊飞啊。
还得是周杰伦啊。
林怀川接上的下一秒就是说,全场静谧,惊鹊明月早知他这副德行,不知道说到什么关键字就突发恶疾,边唱边跳还挥手,或长或短,但总会过去。
这次比较短,惊鹊:“先帝在时整个都城都紧锣密鼓准备,焦头烂额还出错。”
林怀川趴下看书:“当时是下风,自然是要恭敬且小心,说到先帝,那几个月时间到底是怎么逆风翻盘?”
明月:“公子那时候小可能还不记得,但先帝胜了之后陆陆续续处置了不少官员,兴许是他们办事不利。”
林怀川想了想:“倒是有点想知道,你暗中留意一些吧。”
明月点点他额头:“你一个不干活的主,天天给我们加任务,你才是资本家。”
那时林怀川见他训练人手,每个人至少可以连轴转三天不吃不喝,就戏称他比资本家还周扒皮。
林怀川傲娇挺起胸膛,拿鼻孔看屋里的两个人。“我才不是资本家,我是天使投资人。”
“天使投资人又是什么?”
在这孩子身边总能知道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不许他们说出去。
“就是善良的人给你钱做事业,你赚了钱就要分给他相应的部分,像我和惊春一样,我的钱可都是她赚的。”
林怀川看见在凳子上窝着的老登,还是不太愿意搭理他,便大度地为奶牛猫驱魔。
“你啊还是不知道身处的危险,你不是公务猫,你只是一个,随时可能没了饭碗、会风餐露宿、倚门卖爪的小猫咪。”
老登听罢跳起来用十六斤的体重踹了林怀川正要倒水喝的屁股。
咣当。
没什么事,倒在了地上坐着,但林怀川大叫一声,指着剑齿龙一样的老登:“刁民谋害朕啊,快护驾,把他抓起来!”
惊鹊把人扶起来,拍拍屁股和腿。“好了别玩了,等晚上他报复你抓你脸。”
林怀川怕了,这样人间绝色的一张脸,没有毁在恶毒女配和最大反派的手上,没有毁在嫉妒我的绝代风华上,却毁在一只猫爪下,不不不,这不可以,一点也不轰轰烈烈重于泰山,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但是我沐浴在正道光辉下,有一副菩萨心肠。孩子嘛,有点小脾气,有点叛逆,正常的,但是总不能扔掉,还是要海纳百川地包容。”林怀川抓起老登苦口婆心说了一堆,老登晃了晃不大的脑袋,好像接受了这个说法,蹬着胳膊的脚没有那么用力了。
“爸爸辛辛苦苦赚钱养你。”
旁边两只两脚兽都翻了白眼,有的时候林怀川挨打,其实不冤,他小的时候虽然可爱,但是大人真的很想在没人的地方把他拎起来打屁股。
“你虽然没有罐罐和猫条,但是你吃的菜可都是纯天然无添加,肉肉也都是吃纯天然绿色食品养出来的猪牛羊,这在以后你知道你应该叫什么么?”
舔嘴角,好想念的味道。
“你应该叫和猫,而且还是散养的和猫,你的肉要不是酸的,会有很多人想吃你的,身价飞涨!老贵了!”林怀川把老登提起来转圈圈。“爸爸如果不是爱你,早就把你卖了换钱,至少能买一个这样的房子。所以你欠爸爸一个房子,还欠爸爸一条命,你应该当牛做马卑躬屈膝还给爸爸的。首先就是要给爸爸暖床。”
老登又开始挣扎这人脚丫子冰凉非得往他肚子里放。
林怀川叹了一口气,推开门。“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你给别人打工混吃混喝,哪有不受气的?那你应该做一个自由职业者,自己做自己的主,爸爸现在开门,以后你就是孤儿了,不是,户主了,你自己捕猎,要好好活着,去吧。珍惜你的自由。”
老登凶恶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澈,这奴才不伺候我了?那哪儿行?我怎么活?
装作若无其事地蹲坐在地上舔毛。
“这就对了嘛,爸爸爱你,从小把你养大,怎么会对你不好,别人都是拿你当玩物的,你若是这样的下场爸爸该多伤心啊。”
明月抽了抽嘴角,孩子发疯怎么办?多半是无聊了,找点事情做:“这是玄吟小姐寄来的信。”
林怀川嗔怪地看他,撅屁股伸着兰花指拿走了信:“怎么不早给我?”
你玩的挺高兴的哈?早想给你,一开始就在发疯。
“是明月忘了,是明月的错。”明月捏了捏拳头,他觉得自己已经够惯孩子的了,但这个孩子他真的有点让人难以接受,迅速转身出去和惊鹊吐槽。“又犯病了,这孩子脑子能不能治啊。”
惊鹊觉得用林怀川的话说就是关了门开了下水道。“别想了,他又不用咱们近身伺候,什么事都自己干,多乖一孩子,平常你也不在身边,一天也犯不了几回,忍忍就过了,还挺有意思的。”
显然惊鹊已经习惯了并且明白了怎么样苦中作乐。
屋内
谢玄吟:哥哥亲启,一切顺利安好勿念。
林怀川放心,高高兴兴躺下,笔直笔直,两手放在肚子上,惊鹊进来给他盖最后一波被子自己也睡觉。
便听见他咕哝一声。
“把手放肚子上睡觉好像死人。”
好像翻了个身侧躺,又听见一句。
“样好像之前微微给我看的被打碎脑袋和一条胳膊一条腿的照片啊,不吉利。”
“那就还是躺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