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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前传 虚拟的序曲(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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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我们是同一种孤独

闻域那句近乎告白的、滚烫的宣言,在他们那个小小的、只为彼此存在的虚拟世界里,留下了悠长的回响。

“有了月亮的人,你觉得……他还会去看那些星星吗?”

蓝在他怀里,僵硬的身体,在那一刻,彻底地、完全地放松了下来。他甚至,主动地,将自己的脸,更深地埋进了闻域的胸膛。那是一个充满了信赖和依赖的、无声的回应。

许久,他才从闻域的怀抱里,微微挣脱出来。他转过身,面对着闻域。他那双总是带着一层薄雾的蓝色眼眸,此刻,像是被雨水洗涤过一般,清澈得惊人。那里面,不再有不安和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着羞怯,却又无比坚定和喜悦的光芒。

他伸出手,用他那纤细的、带着虚拟凉意的手指,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闻域的脸颊。

这个动作,让闻域的呼吸,再次停滞了。

这是蓝第一次,主动地,对他做出如此亲密的、带有情感指向性的动作。过去的每一次触碰,都是闻域主动。而这一次,是蓝的回应,是他无声的、却胜过千言万语的回答。

“你的宇宙,”蓝看着他,声音轻得像耳语,却又无比清晰,“不会天黑了。因为,你的月亮,不会离开你。”

闻域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被这句话,温柔地、彻底地,击中了。他再也无法思考,只是遵从着本能,再次将眼前这个他爱到骨子里的人,紧紧拥住。

从这一天起,他们之间那层最后的、心照不宣的薄纱,被彻底揭去了。他们不再是研究员与标本,不再是倾听者与叙述者。他们是恋人。尽管这个身份,只存在于这段由数据构筑的关系里,但对他们彼此而言,这已是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真实。

闻域开始以一种近乎疯狂的热情,去经营他们的“二人世界”。他将自己的所有空闲时间,都奉献给了他们的“家”。他会因为蓝无意中说了一句“蔚蓝星的夜空,有一种会发光的水母”,而花费整晚的时间,去编写和渲染那种生物,只为在第二天,给他一个惊喜。他会因为蓝说喜欢听古地球的某种乐器声,而翻遍数据库,找到所有相关的资料,甚至自己去学习如何弹奏那虚拟的乐器。

他从未在任何事情上,倾注过如此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热情。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为他的神明,建造一座极尽华美与巧思的圣殿。

而现实世界,则成了他必须忍受的、漫长而乏味的前奏。他以更高的效率处理着一切,只是为了能更早地,回到那个属于他的、真正的“家”中。

他以为,他可以永远这样下去。他以为,他已经找到了完美的、可以隔绝一切现实噪音的、永恒的避风港。

然而,他低估了现实的力量。现实,从来不会因为你的逃避,而放过你。它只会以一种更加猛烈、更加残酷的方式,破门而入,将你从幻梦中,狠狠地拽出来。

那一天,闻域的父亲,闻氏集团的董事长闻栋,在未经任何预约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了他位于学院的研究室里。

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跟着两名闻氏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和一名他不认识的、气质干练的中年女性。

“闻域。”闻栋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冰冷的压迫感。他环视了一圈这间充满了各种尖端仪器和数据屏幕的研究室,眉头微微皱起,“这就是你每天耗费大量时间的地方?研究一些……虚无缥缈的、关于AI情感的‘学术垃圾’?”

“这不是垃圾。”闻域的声音,同样冰冷,“这是我的课题。”

“你的课题,应该是如何管理一个拥有三十万员工、市值万亿的商业帝国!”闻栋的音量陡然拔高,“而不是在这里,像个不切实际的学者一样,浪费你的天赋和时间!”

他没有再给闻域反驳的机会,而是示意身边的中年女性。

那位女性走上前,对闻域微微躬身,自我介绍道:“闻域少爷,您好。我是天狼星财团的首席战略官,我身边这位,是我的女儿,苏菲亚。”

闻域这才注意到,他父亲身后,还站着一位年轻的、容貌明艳、气质自信的女性。她看着闻域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势在必得。

“我今天来,是来通知你一件事。”闻栋的语气,像在下达一道命令,“闻氏,将与天狼星财团,共同注资三万亿,开发位于‘地狱厨房’星系的超新星矿脉。而你,将作为这个项目的总负责人,即刻上任。同时,为了巩固我们两家的联盟,你和苏菲亚小姐的婚约,也将在下个月,正式向全星际公布。”

他身后的法律顾问,将一份拟好的、充满了各种复杂条款的合同与婚约协议,投射在闻域面前的空气中。

闻域看着那份文件,看着父亲那张理所当然的脸,看着那位苏菲亚小姐脸上那得体的、商业化的微笑。他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是如此的荒谬,如此的可笑。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份协议的细节,只是抬起头,平静地,说出了两个字:“我拒-绝。”

“你说什么?!”闻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我说,我拒绝。”闻域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对能源项目没兴趣,我对商业联姻,更没兴趣。我的生活,我自己会安排。”

“你安排?!”闻栋怒极反笑,“你拿什么安排?闻域,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的身份,你的财富,你这间昂贵的研究室,都是‘闻氏’这个姓氏赋予你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你自己’?”

“父亲,”闻域的称呼,变得无比生疏,“您或许给过我生命,给过我财富。但您,从来没有给过我,哪怕一天的、真正的自由。”

“自由?”闻栋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自由,是弱者用来逃避责任的借口!林家的人,不需要自由!只需要胜利!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这份协议,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如果我还是不签呢?”闻域的眼神,变得和他的声音一样,冷硬如铁。

闻栋死死地盯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和决绝。“那很好。从下个月起,你名下所有的信托基金,都将被冻结。你的所有消费权限,都将被降到最低。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所谓的天才,离开了闻氏的财富,离开了这间研究室,还能剩下什么!”

他以为这番威胁,能像过去一样,让闻域屈服。

然而,他错了。

闻域只是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甚至,露出了一丝近似于怜悯的、淡淡的微笑。

“如果这就是您的决定,”他说,“那我,接受。”

说完,他不再看任何人,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打开研究室的门,走了出去。将那份价值连城的商业合同,和那桩足以震动整个星际上流社会的婚约,如同垃圾一样,抛在了身后。

他用最决绝的方式,斩断了与他那个冰冷的、现实的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

闻域几乎是逃一般地,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他关上门,背靠着门板,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到地上。

他没有感到愤怒,也没有感到解脱。他只感到一阵巨大的、无边无际的虚空。

他父亲最后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脑中回响——“离开了闻氏,你还能剩下什么?”

是啊。他还能剩下什么?一个空洞的、天才的头脑?一个被学院和社会寄予厚望的、名为“闻域”的符号?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独的。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一无所有”。原来,他在这个真实的、广阔的宇宙中,竟是如此的、不被任何人在意,不被任何人所理解。

他像一个溺水的人,疯狂地渴望着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他颤抖着手,戴上了链接器。

他没有去那个华丽的图书馆,也没有去那趟浪漫的樱花列车。他只是出现在了那个最原始的、纯白色的空间里。他需要这份空无一物,来安放他那同样空无一物的内心。

蓝的身影,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没有问闻域发生了什么。他只是看着闻域那具半透明的、因为精神力极度不稳而微微闪烁的虚拟身体,然后,用一种充满了肯定和担忧的语气,说道:

“你受伤了。”

这三个字,像一道最温柔的、能够融化一切的暖流,瞬间击溃了闻域所有的伪装。

他再也无法维持他那副冷静的面具。他像个终于找到地方哭泣的孩子,将下午发生的一切,他与父亲的争吵,那份冰冷的婚约,那句“你还剩下什么”的质问,以及他心中所有的委屈、愤怒、失望和迷茫,都毫无保留地,倾倒了出来。

他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像是在发泄一场高烧。

而蓝,从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站在他对面,认真地听着。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像最深邃、最宁静的湖泊,倒映着闻域所有的、狼狈不堪的失控。

直到闻域说完了所有,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闻域喘着粗气,他不敢去看蓝的眼睛。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可悲,很可笑。他像一个失败者,在一个虚假的幻象面前,乞求着同情。

然而,蓝并没有像他想象中那样,说一些“别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之类的、苍白的安慰话语。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闻域,”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的轻柔,也更加的飘渺,“我的父亲,也就是我们蔚蓝星的国王。他……也很爱我。但他爱我的方式,就是将我,变成他心中最完美的‘作品’。”

“从我五岁起,我的每一天,都被精确地规划到了分钟。早上六点,学习王室礼仪。八点,学习星际政治史。十点,练习古老的、用于祭祀的剑舞。下午,是天文学、艺术、音乐……”

“我没有任何朋友。因为父亲说,王子不需要朋友,只需要忠诚的臣民。我曾经,和一个负责守卫我寝宫的、年轻的护卫,成为了可以说几句话的‘伙伴’。我们会偷偷地,在晚上,讨论最新款的星舰型号。后来,被父亲发现了。那个护卫,在第二天,就被调往了最偏远的边境哨站。而我,则被关在房间里,抄写了一千遍‘王子的威严,不容亵渎’。”

“我的生活,就像你看到的那样,闻域。住在一座珍珠造成的、漂浮在海面上的、全世界最美的城市里。可那座城市,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巨大、透明、让我无处可逃的鱼缸。”

“所有人都赞美我,说我是‘蔚蓝之光’,是这个星球的骄傲。他们为我写诗,为我谱曲。可他们赞美的,只是我的身份,我的脸,和我能为他们带来的‘象征意义’。”

“就像……”他抬起头,看着闻域,蓝色的眼眸里,盛满了与闻域如出一辙的、深刻的悲伤,“就像你父亲,为你那份无可挑剔的履历,而感到骄傲一样。”

“你觉得,你像一个为家族利益而存在的工具。而我,则像一座被供奉在王室博物馆里的、活着的雕像。人们会欣赏我,会赞美我,会为我拂去身上的灰尘……但是,从来没有人,会问一问那座雕像,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会不会……冷。”

闻域彻底怔住了。

他看着眼前的蓝,听着他用最平淡的语调,讲述着他那同样充满了孤独和无奈的人生。闻域感觉,自己的那点伤痛,那点被家族抛弃的委屈,似乎,都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了。

他的心,被一种更加巨大的、更加深刻的情感所填满。那是怜惜,是共鸣,是两颗同样孤独的灵魂,在宇宙的荒原里,终于找到彼此时,那种无法言喻的、撼动天地的激荡。

他终于明白,他爱上蓝,从来不是因为他完美,不是因为他能为他创造一个逃避现实的幻梦。而是因为,他们,从根本上,就是同一种生物。他们,是同一种孤独。

闻域没有再说话。

他伸出手,握住了蓝那只微凉的、虚拟的手。

然后,他调出了环境编辑器。他没有选择那些华丽的、梦幻的场景。

他创造了一间小小的、朴素的木屋。木屋坐落在悬崖边上,屋外,是虚拟的、电闪雷鸣的暴风雨,和拍打着礁石的、愤怒的黑色海洋。而木屋里,却有一个温暖的、燃烧着火焰的壁炉。

这是一个粗糙的、简陋的、却又无比坚固的、可以抵御一切风暴的……避难所。

他拉着蓝,走进了这间木屋。

“这里,”闻域看着蓝的眼睛,声音沙哑,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坚定,“没有图书馆,没有樱花列车。没有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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