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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鹊桥仙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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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差役就像是鬣狗一样,四处搜罗翻找。屋子里砸的砸,抢的抢,弄得一片狼藉。一念就站在门下冷眼相看,忍了好久突然大声喊道:

“诸位差爷不必再找了,逍遥书生早就逃走了!”

那些人立刻停住忙碌的身影,齐齐回头看向她。

“逃走了,是你放走他的?你是他什么人,私放嫌犯可知是什么罪!!”

一念挺直了腰杆走上前,对上那为首之人的眼睛,不卑不亢,中气十足道:

“知道,我是他幕后指使人!《敬园秘事》就是我写的,是我让他城中撒布的谣言。不仅于此,我还是书中的少夫人,也就是临潼谭家,丈夫被谭二爷毒死,险些又被活埋的少夫人!谭二爷要你们抓的人是我,如今我就在这里,诸位还在找什么?”

众人闻言狐疑的打量一念,只见她一身白衣束发,一副男子装扮。围观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她见状索性一摘发带,长发顷刻间散开,阳光下像柔软发光的绸缎。

“这样差爷还不信,可把我押回去,叫谭家派人来一看便知。”

谁知人群里有鸿昌当铺的伙计,正巧当初谭家去芦苇荡接一念的时候也在。看见她长发散下,一下就认了出来,顿时激动不已,连连喊道:

“是....是少夫人!当初谭家来梅州接的苏一念就是她,我认得她,他们还在鸿昌当铺住了几天才走的。我去喊我们掌柜的来,他一认便知道!!”

不等差役吩咐,他就已经一溜烟跑出去喊人。没一会儿鸿昌当铺的掌柜就闻讯赶来了,看见一念惊讶的合不拢嘴。也早就听说了城里甚嚣尘上的《敬园秘事》,一时间哭笑不得。

“少夫人这是干什么呢,您怎么乱写谭家的事。二爷正为此事着急上火呢,您怎么不在临潼守节,跑到梅州来了!”

一念不慌不忙挽了自己的长发,编成辫子慢吞吞的扎好发带,伸出一双皓腕摆在差役面前。

“差爷要抓造谣谭家的人就是我,您是抓还不是抓,不抓我可走了。还有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也不怕直言,您今日不抓我,明日我也上堂状告二爷夫妇毒杀我丈夫,活埋我草菅人命之事。这场官司里,我已经准备好了哪天不幸暴病或失足而亡。可即便是死,我也决不后退!”

为首的差役这时早就没了刚才的气势,正是左右为难。没想到来抓造谣者,一抓抓到了谭家少夫人脑袋上,谣还是她自己捏造出来的。她这般阴阳怪气,众目睽睽之下,若有个闪失,就得算在县老爷和谭二爷身上。思虑一番连忙把屋子里的差役都喝了出来,陪笑道:

“少夫人哪里的话,今日是小人们弄错了。是我们老爷有请,少夫人赏脸请随小人来。”

“喔.....劳烦差爷带路。对了,差爷可是认识什么有名状师。我没读过书,不会写状子,烦请介绍介绍。”

一念故意逗笑道,那差役不敢应声老实带路。倒是一旁围观的百姓热心得不得了,兴致勃勃同她说了一路,一直跟到衙门口进不去了作罢。

三日后,谭家就来了人接一念回临潼。她不认为自己是回家的,而是回临潼状告谭二爷夫妇打官司的。启程那日,好些百姓来相送,更有相约去临潼去看她打官司的人。

而另一边凌川走的并不安心,得知一念去了官府,还要回临潼去。左右是三个多月的朝夕相处,不能真叫那个女人出了事。连夜又赶到梅州河边的芦苇荡,找到三个月前把自己堵回城的人。

那人修行很刻苦,大半夜了还在禅房蒲团上打坐。他一进门自己熟练倒了茶水,边喝边道:

“苏一念走了,铁了心要回去复仇。把说书攒的银子都给了我,看样子不拼个鱼死网破是不会罢休了。现在我能做的已经做完了,临潼那边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无能为力了。”

若绝听见说话声,缓缓地睁开眼。眸中却露出沮丧之色,抬手擦了擦头上的虚汗。凌川丢过来包袱,歪坐在对面的蒲团上,狐疑的看着他。

“大半夜你不睡觉,你在干什么呢?我不明白你对她那么上心,为什么不现身,就这样躲在后面,她知道是你在帮她吗?”

听见凌川的问话,只见若绝落寞垂下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平静道:

“知道,就是因为她知道贫僧会帮她,所以才会有恃无恐,敢把事情闹大叫世人皆知。她很聪明也很绝情,以为贫僧会一直站在她身后。可这次贫僧不会再轻易出手帮她了,让她自己先会临潼吧,不必但担心。”

凌川从这话嗅到一丝不同寻常,他知道是若绝多年修行佛法,是一个性情极为沉稳的人,很少会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尤其还是说出这般隐隐带酸带气的话。

“不是,你怎么了?就当真让她一个人回临潼,那里可都是豺狼虎豹,小心她被吃的连骨头不剩。还是她怎么惹你了,你这般生气?你说你一个大男子,还是得道高僧,和一个小姑娘置什么气。”

若绝抬眸,小姑娘,什么小姑娘能有那般深沉的心思玩弄男人的感情!说出那般伤人的话,堂而皇之的承他的好,又把他当冤大头的!!

他气道:“她算什么小姑娘,你不知道她那张嘴跟刀子一样有多伤人!”

凌川被逗笑,盘腿正经坐下,手托着下巴,凑到他跟前喜滋滋的乐道:

“她又不是我的小姑娘,我怎么知道她的嘴有多伤人。只是若绝,这次你回来,我发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猛地靠近来,鼻子都要杵到若绝的脸上去了,吓得他不由往后退。如此好像又正着了道,凌川意味深长的目光,倏地就落到了他的小腹之下。

“你....往哪儿看,贫僧哪....哪儿不一样了!”

“若绝,食髓知味,不知餍足,你想她了是不是?”

“没有,根本没有!!”

若绝一把推开凌川,盘腿坐正,慌乱整理自己袍子。

“别盖了,我都看见了。出家人不打诳语,为了那个女人,你这都打了多少诳语了。”

他嗅到了石楠花的味道,到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寻常这个时候若绝已经休息了,可今夜他还在打坐,一副险些走火入魔的慌乱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也是男人,知道此事有了第一次就难忍第二次,第三次.....乃至无数次。这是人之天性,你们出家之人禁欲,显然是违背天理,终会被反噬的。你啊,要是早些听我的话,不至于憋那么多年,如此难受了。还有你若是为了这事,和那女人置气可不占理啊!”

“你....”红尘俗世,若绝向来说不过这冤家,不得已败下阵,沮丧道:“是,贫僧想她了。”

这些天来,不仅是他的心想她,他的身子也想她。一闭上眼全是那夜河中的事,念清心咒也无法驱赶。叫他无法自拔的堕入了魔道,发现了比于经书更能控制他的心绪的东西。

“唉,你想她了就去看她嘛。她现在又不是有妇之夫,你也不是真的和尚。两情相悦,合乎情理,合乎道义,我不知道你一天在犹豫什么。”

“不.....凌川你错了,不是两情相悦。她的心里只有云山,接近贫僧也只是为了利用我给云山报仇。那夜晚上,即便发生那样的事,她哭着喊着还是云山的名字。”

“这有什么,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心性不定,会爱上云山,也会爱上别人。”

若绝满心沮丧,凌川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双臂撑住书案蹭的凑上前,笑眯眯又问道:

“怎么样,我就说你这身子早晚要被人拿下的吧?什么感觉,是不是飘飘欲仙,醉生梦死,恨不得死在那神仙洞府里?”

他撇过头,漠然道:

“不记得了,只记得很痛,她一直在哭。醒来后还想轻描淡写的揭过这一页,贫僧一怒之下就同她吵了一架。”

就这?这算什么事,凌川满不在乎,摆了摆手。

“都这样了,那你再给她一点时间嘛。她虽然是个小姑娘心性不定,可终究云山是她的丈夫,她的第一个男人,总会是难忘些的。”

“不是的,是我,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啊!那你敢和她置气,你不知道这种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处子之身都是想留给自己深爱的男人。现在她满心满眼的都是云山,你干了这事还和她置气!你说你顺着她一句会死啊,你瞧你干这事。现在还放她一个人回临潼,是想等她吃亏,自己回来求你是不是!”

若绝果然被戳中心思,立刻就心虚的别过眼,佯装镇定的站起来,钻进内室去换袍子。凌川连忙跟着钻进去,跟个老妈子似的不停的唠叨。

“若绝,不是你听我说,这小姑娘啊她.....”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可不管你了!”

没一会儿他又甩着袍子,灰溜溜的钻出来,大剌剌的躺在蒲团上,四脚朝天像是翻身的大螃蟹。想了想,又不甘心道:

“若绝,我可告诉你。姑娘可经不起试探的,你小心她卷着包袱再嫁给别人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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