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惑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他似乎还笑了下:“竟然跟你说这种破事,她才是真正疯了吧?”
“会有人把这种破事拿出去到处跟人讲吗?还是一个女生。”
“这不重要!”
我怒视着他:“重要的是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我说了,跟她在一起的那次,我醉了,不记得很多事了。她也说了,我连那时候念念不忘的都是你,喊的都是你名字,你为何非要我去记住她??”
金惑似乎是生气了。
“再怎么喝醉也该分得清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吧?抱着她喊我的名字,你到底在表演什么情深意重?”
我万万没想到他还敢生气,原本彻底麻木的心瞬间腾起激动,我挣不开他抓住我手腕的手,便抓住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用力得牙齿都咬疼了。
“你真恶心,就因为跟她睡的时候喊的我名字便觉得无所谓,那以后岂不是只要跟人睡就能靠这招混过去,反正你喊的我名字,我就不该介意是吧?”
金惑被我咬得疼得“嘶”了声:“你知道你说的什么吗?连你也疯了?!”
“我本来就疯,我凭什么不能疯!”
我愈加气愤,不管是母亲的病情还是金惑与周翊情的过去,它们都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底,憋了太久,我急需发泄。
于是,我干脆又对着他的肩狠狠咬了一口,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我咬累了又开始骂:“你被人家女生的身体迷住了,一整晚都跟她睡,睡得乐不思蜀,肯定还想来第二次,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你那时候喊的我名字吗?!”
“你这个该死的种/马,炮/王,成天跟女人睡觉的烂人,没有女人你就不能活了吗?!”
我想我真的气昏头了,完全口无遮拦起来。
“好好,疯吧,都给我疯吧,你尽管发脾气,想骂什么就骂什么,你开心就好,反正你现在只会满嘴胡说!”
金惑没有阻挠我去咬他,他反而将我死死按在怀中。
我被他箍住,咬又咬累了,想推开他一走了之,可挣脱不开,气得大喊:“你以为我真的就非你不可吗?!凭什么我就要永远为你守身如玉,你却要在外面乱来?!明明我们都是男人,这不公平,我也要——”
话还没说完,金惑便一脸阴郁地捉住我试图掐他的手:“叶枢念,你有本事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你以为我真的就非你不可吗?!凭什么——”
我不甘示弱,想都不想便去重复先前的话,但话刚出口,我便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按住,金惑单手夹住我的腰,强行绕过我的双膝,将我横抱起来。
他用那种森冷的声音说:“我真是惯得你了,你现在什么话都敢乱说,下一步是不是要提分手了?!”
“叶枢念,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你再说分手试试?!”
抱住我的人长腿一迈,径直跨进了雨中。
只剩下那未被雨浇灭的威胁声落入我耳中。
“小心我打断你的腿,把你扔进我家的地下室里,让你一辈子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