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什么?”云秀不死心地摇了摇那个人偶,就差将其提起来摇了。
那人偶这才像是反应过来似的,玻璃珠子一样的眼睛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开合几下。
没等人偶有什么下一步地动作,雪亮的刀光瞬间将其按在了原地,这压迫力太重了,微弱的烛光平稳柔和。
一抹赤红杵在一边,压迫力随之溢散而来。
锋利的短刃在云秀指尖灵巧地转了几圈,“不会是我把他碰活了吧?”她行为夸张地捂住嘴,“我是觉醒了什么神奇的能力?”
三个人陷入了僵持之中,躺在地上的老人张了半天嘴,死活没有蹦出个一二三来;而何不语跳过,她生性不爱讲话;至于云秀,那家伙脑子有病,而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
老人手掌在冰凉的石板地上无措地摸索着,他试图把自己支撑起来,挣扎半天这才手臂脱力地靠在了冰凉的墙壁上,“我是沉国的宰相,遭歹人所害,多谢两位侠女相助。”
V我50,给你送个官职做,听我讲述我的复仇计划,何不语冷凝着脸在心里为这位宰相补上了下来的话。
沉国的宰相?就如此凄惨的被关在这个牢房里?“发生了什么事?”何不语不想绕弯子,直接了当的开口问他。
“厄运席卷了我们,一定是妖孽在做怪。”接着就是一阵神神叨叨的念叨,其中掺杂着一些听不懂的方言,“……吴兄怎么会……妖孽……祸害…”
她们耐心的等待老人的情绪稳定下来。
老人缓缓的从自己的思绪中爬出来,神情恍惚,“二位是如何进入这层层戒严的地方?”
层层戒严?是中门大开。
通过这位老人的三言两语,她又窥见了些许。
云秀挑眉,“哪里有层层戒严?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会一个人也没有!”老人错愕地惊呼出声,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们两个,似乎在确认她们是否说谎。
在这点上她们不可能瞎说,“确实没有。”确实没有人,全是人偶。
“对了,老头,这墙上的字全都是你写的?”云秀提出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对,”老人没有在意云秀的态度,只是略显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叹息道,“无纸无笔,我只得初次下策。”
何不语倚着血梅,盯着那个哆嗦着的老人,“您是怎么意识到需要人触碰才能行动的?”现在可没人替何不语说这种咄咄逼人的话,只能由她自己来讲。
“之前还有人来过,我本想求助,但在听到他们的声音时,我便不能动弹分毫。”他没有说到重点,何不语想要的他都没有提到,“我得出去,还有人在等我。”老人踉踉跄跄的往牢门外走,却被刚刚随意丢在地上的锁绊了一步,云秀顺手捞了把老人,“当心脚下,我们和你一起出去。”
何不语跟在老人身后,“您为何被关押在此?”
“哼,我所侍奉的君王遭妖孽蒙蔽,听不得忠义之言!那妖孽妖言惑众,王上便将我打入地牢!我在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不辨日月,有人来,我才发现,身体变成了这样的偶样,妖孽,妖孽作祟啊!”
说到这里,老人精神来了,他一副气坏了的样子,呼哧呼哧地往前走,因常年的习惯约束,他虽走的又快又急,但仍然顾忌着仪态。
老人焦急地走上去,双手摁在冰凉的石门上,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能将其推开。
密道的门,被锁了。
“这,这——”
老人错愕地看向背后的两位。
云秀耸肩,一脸无辜,“我们进来的时候门是开的,不然你见不到我们。”
她伸手摁在门上,动用灵力,“门砸不开,别看我了。”
关门的人相当有手段,门上下了咒法,导致她们没有办法轻易砸开。
除非,她们两个其中一个愿意用半条命来换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