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我是路人甲 > 第115章 一百零六

第115章 一百零六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话听着是在威胁,但是莫名的,我觉得他一点也没有要挟我人身安全的意思,反而更像是让我不要急着走。

于是我看向他们两个,“你们俩该不会联起手来耍我的吧?”

王婉然没答话,反倒是那位国公爷开口了,“先坐下来,有月影姑娘在,让她相伴,喝一杯酒,不是人生之大幸?”

我实在是搞不懂这两个人想干嘛,只能闷头坐下来,先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王婉然又贴在我身上,拿起酒杯送到我唇边,“故人远道而来,我没有亲自迎接,真是不好意思,喝这一杯,权当月影接风洗尘。”

我生怕我再不给面子,就得被这两个人按住了往死里灌,只好低头尝了一口。

还好,这酒不烈,反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还有点甜。

月影笑着把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又软软地倚在我身上,双手直接从背后环住我的腰,把下巴搁在我肩头,全然不管那位国公就在旁边看着。

让我觉得见鬼的是这家伙不但没有一点不高兴的样子,反而非常有兴致地看着我们。

可怕,难道这家伙是百合控,喜欢看女孩和女孩同性恋?

王婉然贴着我的脸,笑眯眯地向我介绍说,“这位是无度天国三公之一,安国公。”

安国公放下酒杯,“鄙姓孙,名紫英。”

王婉然又向安国公介绍我,“她是我在迦南学院认识的同窗,见过几次面。”

安国公就用满是兴趣的眼神看着我,“只是见过几面?”

我回答,“确实就见过几面。”然后我正儿八经地作自我介绍,“在下萧红,乃流浪四方无名草芥,见过国公爷。”

安国公却没有受这个礼,“你是……萧家的后人?”

我皱眉,“你知道远古八族?”

安国公一笑带过,“不知道。”然后拿起酒杯,饮了一口,“既然是旧相识,萧红姑娘要在这里多留几日,与月影姑娘叙旧,还是到我的府邸去?”

我想都不想,拉住王婉然的手,“留在这里,我可以装成她的侍女。”

安国公笑了。

王婉然也笑了,她从后面轻轻咬我的耳朵,“月阁,有藏人的办法。不必担心。”

我扭头看她,“你怎么知道我在躲人?”

王婉然笑而不答。

安国公起身,“今夜就到此为止吧,我也乏了,下次见面,再请月影姑娘作陪。”

王婉然终于舍得放开我了,她站起身,向外面说,“来人,送国公爷。”

马上进来两个侍女,送安国公离开。

露台里又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王婉然两个人。

她拉起我的手,“跟我来。”这次我老老实实跟在她后面。

她带着我离开这个露台,到了另一个房间里。这里似乎是她的房间,东西不多,干净整洁,家具陈设一应都有,但是正中有一个大箱子特别惹眼,只要走进屋里一定会注意到这个箱子。

王婉然看我盯着箱子发呆,就问我,“想看看里面?”

我赶紧摇头。

她把我拉到梳妆镜前坐下,问我,“你怎么会到无度天国来?”

这话她问得认真,不像是刚才开玩笑的态度。

于是我回答,“我被人暗算,倒在路边,醒过来的时候被送到一个什么角斗场的牢房里,跟一个人打,我弄死他了以后逃出来,就到了贫民窟,才知道这里是无度天国。”

她微微一皱眉,“从角斗场逃出来?”

我点头,“是啊。”

提到角斗场,我到现在还觉得不舒服。如果不是之前被那个陌生商人暗算,我肯定下不了狠手去杀人。我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满脑子只知道杀杀杀的狂徒,可是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遗余力教会我,怎么跟人动手,怎么先发制人,终于把我也逼成了一个大开杀戒的疯子。

我不知道到底谁满意了,反正我只觉得愤怒。

王婉然忽然笑起来,“怪不得他盯上你。”

我猜她说的是刚才的安国公,于是说,“是因为认出我了吧?但我还是觉得很怪,我不过是杀死了一个角斗场的什么人,有必要这么关注我吗?”

王婉然噗嗤一笑,捏了一下我的耳朵,“你杀死的,可是角斗场连胜三年的摇钱树,你以为什么人都做得到吗?”

我叹了口气,“那也不应该。像安国公这种人,什么高手没见过,角斗场里再厉害,也只是贫民,没有资源,没有背景,和真正的高手是不能比的。”

王婉然否认,“角斗场,没有那么简单。”她在我身边坐下,拉起我的手,“贱民去参加角斗,只是为了活命,怎么可能把活命的钱拿去买斗技和武器?那些在角斗场叫得出名字的,背后一定有人在培养。这些负责培养角斗士的人,背后是真正的权贵。被养出来的角斗士,又可以卖往大陆,越有名气,越好叫价。”

“就是说从头到尾都是富人们的游戏,和真正穷苦的人完全没关系是吗?”我问。

她点头,“你战胜的那位修罗,是一支势力重金打造的角斗士,这支势力,属于成国公。你杀死他,等同于得罪了成国公。”

我啧了一声,“这个成国公,跟安国公,什么关系?”

她眯起眼睛,“同为三公。”

等于没说。没人规定三公一定要在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一同进退,但也不敢保证三公就不会一起深耕角斗场这块宝矿。所以这位安国公对我如此上心,还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王婉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么,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我摇头,“我被扔进角斗场之后,身上所有东西都被摸走了,现在我手里就剩两把刀。没钱没人脉,我在这里混不长久。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婉然把我拉起来,揽着我的脖子在床上躺下,“那就在这里,陪陪我吧?”

我被她拉着倒在她怀里,枕在她一团柔软的胸脯上,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倚着一条八爪鱼,赶紧翻了个身躲开。

她咯咯地笑起来,完全不在意我的各种反抗,又靠上来抱着我,有意嗔怪,“怎么?不是约好了,想见面的时候,就来找我?怎么现在专程来了,又推开我?”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以前跟她聊天的时候,我随口说了句,如果有需要就来找她。于是我问她,“你要教我?”

她笑眯眯地反问,“你真的要学?”

我想了想,说,“学点皮毛也行。”

她就贴着我,彼此间呼吸可闻,吐气如兰,“好呀。”说着就揽住我的腰。

“停停停!”我赶紧抓住她的手,“你怎么教啊?真的让我去和男人搞实战演习啊?”

她诡秘一笑,“不需要。”然后将脸埋在我的颈间,用她冰凉柔软的嘴唇吻我的脖子,用气息发出魅惑的声音,“你想学的……不是那些……”

我觉得好笑,“我都不知道我想学什么,你怎么知道?”

她没说话。

我俩沉默下来,只有她轻轻在我脖子里吐气。

“你能教我什么?”我问她。

“所有,所有能帮到你的。”她回答。

“好。”我答应了。

她没有说话。

“但是不要摸我了!”我把她在我腰间摸来摸去的手按住。

后半夜的时候,我从月阁的后门溜了出来。

我跟王婉然说我要去拿另一把刀,让她帮我开个门,她让我快去快回,不要被守卫抓到。

我很快就溜出富人区,找了半天才找到姜妈住的地方。没办法,这里实在太暗了,一到晚上所有小破屋都长一个样。

姜妈早早就睡了。他们这里点不起油灯,到了晚上没事做,就只能睡觉。

我摸进屋子里面,把藏在床底下的裁决拿出来,然后溜出屋门外。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小破屋,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算了。

姜妈是个好人,她不该如此,但只能如此。

我往月阁的方向走,光线越来越亮。富人区不需要点灯熬油,他们用的都是上等月光石,能把整个街区照亮,灿如星海。

我正在自顾自思考问题,没注意到面前什么时候横出来几个人。

这几个人穿着整齐划一的衣服,一脸凶相,看上去很不好惹。

“有何贵干?”我捏紧了裁决,问。

“小子,就是你杀了修罗吧?”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人走上前。

“是我。”我点头。

“那就没的说了。”领头的冷笑,“杀了,拿他的脑袋回去。”

话落,他身后的人就冲过来。

我转身就跑。

我来不及想明白他们是怎么突然就找到我了,可能是安国公给的消息,也可能是从我身上的两把刀认出来的。我也不知道要抓我的究竟是谁,他们这几个又是什么人的势力,我只是不想起正面冲突,不论是和谁。

这几个人脚程没我快,根本追不上我。笑话,我可是一路逃命逃过来的,没点本事别想抓得住我。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他们抓我的决心,很快我就发现四方都有人,我被包围了。

这群人把我围住,一个个都屏息凝神,蓄势待发的模样。

从一群人包围之中逃出去,就必须撕开一个口子。但是冲出这个包围圈之后呢?还有几个包围圈,还有多少人在等着我?只是想一下,都觉得烦躁。

“上!”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紧接着所有人都向我扑过来。

我握住裁决,汇聚斗气。不需要拔刀,只是把水龙斩借着刀身甩出去。

裁决挥出一个漂亮的圆弧。

威力缩水版的水龙斩被当做消防水炮一样喷出去,把我面前扑过来的三个人短暂地往后推了一下,和并排过来的人群之间形成了一个缺口。

我一跃而起,一脚踩在他们胸口,再次借力跳出包围圈,以最快的速度继续逃跑。

“娘希匹!追!”背后传来骂街的声音,紧接着是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有这样一类人,如果不能让他直观地感受到力量的差距,他就会认为这差距不存在。但我不打算让这些人明白这个道理,人生导师这种活还是让更合适的人来教吧,我只需要逃跑就行了。当初我饿得发昏还累得七荤八素的时候他们抓不住我,现在就更抓不住了。

我从另一边巡逻守卫的缺口里钻进了富人区,汇入茫茫人海。那群人还想追,但是显然已经找不到我了。

我就这么顺利地逃进了富人区。

虽然那几个人没追上我,但我总觉得有人一直看着我。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很不爽,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对方,只能暂时作罢。

我偷偷跑回月阁的小角门,王婉然安排的侍女在这里等着放我进去。小姑娘一直带着我七弯八拐地上了楼,回到王婉然的房间,我才放松下来。

鉴于我没地方藏刀,王婉然打开她的大箱子,把我的刀放了进去。我伸头看,才发现这箱子里就是几件衣服首饰。

我问她为什么要把这么显眼的一个箱子放在这里,才问完我就明白了。越是显眼才越是不显眼,她要藏的东西完全可以大大方方放在这里面,因为别人早已经习惯了这个箱子。

她大概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所以就笑了一下,没回答我。

她从箱子里拿了一套裙子出来,比划了一下。这是件天青色的长裙,配藕荷色长袖和石青色的马甲外套,再多加一条水色束腰,就是普通闺中少女的打扮了。

“明天起,你就穿这件。”她把裙子挂在屏风上。

我现在没别的出路,只能听她安排。

她又拿了一套睡衣出来,让我换上,好睡觉。

我正准备脱外衣,她就从后面抱住我,一双手一颗一颗地给我解扣子。我想说我自己来,还没开口就被她拦住,先脱了我的外衣,然后解开我里面的衬衣,再换上柔软的睡衣。每一次她冰凉细腻的手指划过我的皮肤,我都没来由地一阵哆嗦,感觉自己像一只躺在砧板上待宰的活鸡。

换完了衣服还不算,她又拉着我躺在床上,执意要抱着我睡觉,然后枕在我胸口上,压得我快要喘不过气。

我满鼻子都是她头发的气味,一股很淡的香味,有点像某种花的味道。很好闻,还有一点安神,闻着似乎可以很轻松地入睡。

我想不通她为什么对我这么感兴趣。那个安国公不怀好意我还能理解,她这么执着于我是干什么呢?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想不明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