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莳捂住耳朵：“别说给我听！”

“雕成狗崽子怎样？还是你更喜欢狸子？”

“啊不许说！”柯莳捂住耳朵连忙摇头。

聂焕逗着柯莳，心情稍好一点，只道：“无需担心，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忙你的去罢。”

柯莳本来配合着她的玩笑，听了这话心头却生出些黯然，聂焕从不肯和她说自己的事情。如今柯莳已入金丹七层，百年之内元婴有望，但聂焕还拿她作孩童一般哄着避着，柯莳便是有心要闹一闹，让她把自己作可靠之人看待，只怕在聂焕看来也不过是小孩子脾气罢了。思及此处，柯莳按捺下情绪，微笑点头：“聂焕，祝你入选，我也该修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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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缘宗的女人和聂焕到底有什么关系？这个疑问在柯莳的心中挥之不去。她有意无意地开始关注小缘宗的消息，得知当日的少女名为聂清玄，元婴修为，虽然看起来是一副少女模样，实则已有二百岁出头。聂清玄天赋异禀，十五岁入金丹，一百三十岁便入了元婴境界，如今的修为似乎已经到了元婴中境界，五百岁内有望化神。放眼整个东洲，也就只有小师叔祖能压她一头。柯莳便记起来，与李神都初见时，她玩笑着说小缘宗有位天才，看来就是此人。至于那位宫装女子，似乎是她的师父，名讳嘛，柯莳不知，那人据说是混元境修士，无人敢在这么近的距离直呼混元修士的名讳。

聂清玄、聂清玄......柯莳站在断浪台外，看着台上裙摆翻飞的赤服少女，一剑横斩裹挟着无尽烈焰朝对手咆哮而去。对面的周致调动海水与之对撞，一时间台上水汽弥漫叫人看不清内里。柯莳正欲凝出神识探查，却见周致倒飞出断浪台近百丈才勉强稳住身形，很有些狼狈。接着台上气息一变，卷出接天的火旋风，台上的海水瞬间蒸发殆尽，只留下赤服少女执剑立于断浪台正中，光焰万丈，逼得人不敢直视。

聂清玄长呼一口气，缓缓将佩剑纳回鞘中，收回灵力之后，天火渐灭。她抬手对周致一礼：“周师兄承让。”

“小缘宗掌剑弟子名不虚传。”周致回礼，嘴上夸着，面上却并不好看。失了同辈第一的虚名是小，输给小缘宗弟子可就让东莱剑宗丢脸了。

聂清玄听到他这句“掌剑弟子”时微微挑眉，而后便跳下台去，不再与周致客套。她旁边迅速迎来一个小缘宗的女修，神色似是有些不服气，将要和聂清玄争执起来，聂清玄对她笑了笑，满不在乎地将之抛在身后离开了这切磋之地。

“西洲聂清归，请指教。” 柯莳忆起这句藏在心中的话，如果这是聂焕的真名，那么这位叫聂清玄的小缘宗修士是她的师姐？同她一起的宫装女子，也应当是聂焕的师父，聂焕的失态便就可以解释了。可为何聂焕自称西洲人，又与云楼渊源深厚，而她的师父和师姐都在小缘宗？

柯莳的目光仍随着聂清玄移动，赤服少女毫不在意别人的视线，扶着剑自己走自己的。恍惚之间，柯莳的目光与另一道注视聂清玄的视线对上——一位长相秀美，面色沉静的女子。那人站在远处的树下一错也不错地盯着聂清玄，目光与柯莳相接之后迅速又移回聂清玄身上，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柯莳目力极佳，数百丈的距离外，看清那白衣女修腰间挂着云楼的腰牌，与聂焕当初刻的赝作分毫不差。